还好,还能提前下班。今天就提前下班,给发小做顿饭。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俩……”
“现在不出去跑新闻。每天坐办公室审审稿子。每周策划下选题会,去两次出版社那边跟跟进度什……”
陈若坐棋桌前,手上捏着颗黑子,就这捏到方安虞说完七八九句话。
“……以后打算编译套儿童图书,就是没空……也不是没空,就是没有段相对稳定时间……去年联系家出版社,它们专门有这个渠道,做得很专业,都想辞职去干——你不下吗?”
陈若视线从片黑白上抬起。
方安虞指指他捏着黑棋手:“看你拿好久。”
他话没说完,黑子当即落下。
“嗒”声轻响。
陈若看着棋面,意识到自己下招昏棋。
昏到如果师兄在,铁定会瞪大眼睛,觉得他吃错药。
也许是陈若盯着棋面神情有些严肃,方安虞也意识到什。
他站起来:“是不是打扰你……”
虽然全程都是他在说,陈若也很专心地看着棋面,但方安虞能感觉到他听得很认真。
陈若抬头,“没有。”
眸色平静,仿若无事发生,回他语气也和落子动作样简单利落。
“哦。”
但是他已经站起来,再坐下似乎有些不符合社交规律。
“那先回去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方安虞对他说。
陈若点点头:“嗯。”
友好温馨闲聊气氛出现丝空隙。
有什细微东西钻进来,抓耳挠腮。
方安虞摸摸口袋,摸到车钥匙,转身往门边走。
路过冷清厨房,他顿顿脚步。
“对——”
“你最近——”
方安虞回过头。
陈若还坐着,但转头瞧着他。
“你说什?”方安虞问。
陈若手里捏颗白子。
因为招昏棋,黑子占优局势急转直下,白子有可乘之机。
他听见自己说:“你最近……要是不忙话,可不可以帮个忙?”
方安虞双眼顿时亮。
“什?”
“备赛时候会自己和自己下,但是需要个人帮记录棋谱。”
陈若第次发现,睁眼说瞎话原来是这样感觉。
说完他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漏洞百出。
何止。
简直……胡说八道。
陈若九段,从登上巅峰那刻起,下过所有棋局都印刻在脑子里,何来旁人帮忙记录说。他至今还记得和师父下第局棋,那也是他人生第次未到中盘就输得塌糊涂。
当然,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几步外那个人根本没察觉,忙不迭应下。
毕竟动动嘴皮子道歉,还是太轻,心底总过意不去。方安虞绞尽脑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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