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遇瓶颈,来二去,压力越来越大。只是她很少回家,更别说和父母提——主要提父母也不能理解,说来说去,都是句要不回来吧,回来肯定能找个不错工作——这根本就是与原曦想法背道而驰。久而久之,她就很少往家里说自己事。
她心情不好、焦虑、忙起来时候,话少,群里也不怎说话。除非时舒@她,要不就偶尔凑个热闹。
前年闻京去英国谈俱乐部合作事,约她见面。她那会就忙得顾不上吃饭,说起手上项目,也是个头比两个大。又说起即将收尾学业,更是头乱麻。
这会回想起那顿饭,闻京开始担心她身体状况。
因为那次饭桌上,原曦说有时候愁起来,必须依靠药物才能睡会。
“实在抽不开身,你回去看眼,再送你回来。要不现在就买机票。”
闻京拿出手机,给她看最近班航班。
原曦摇头,过会才说:“回来前就提交辞职申请。”
闻京不敢相信:“什?”
“现在什都做不。”
原曦低头,发丝垂下,遮住她颓丧面容:“好累。”
“打算先把学业做完。其余事,真顾不上。”
“这两年,手上共六个项目。没有个是成功。年初会议场,卡壳分多钟,都不知道在说什、做什。好像时间在这里停止。就这看着它停止。什都做不。”
“那会,指导老师劝先暂停。只是不信邪,想着可能就是状态不好,调整下应该就能恢复。但是现在快年,还是这样,还是这样……”
说着,原曦又哭起来。
也许已经被闻京看到,这回她精疲力尽哭泣没有掩面,就这闭着眼睛、仰头靠着椅背哭。
“还有姥爷。”
“以为所有事最差、最差……到此就为止……”
“接到电话时候,正在写辞职申请。后面都写不下去。好像都不认识字,好像回到那个会议场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,或者应该做什。就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……”
原曦泪如泉涌。
“觉得什都看不到。”
“什都没。”
闻京直没有说话。
他看着她,仿佛看到十五六岁原曦。
因为可能考不上附中,放学路上哭得塌糊涂。方安虞和时舒走在她身旁,个劲安慰。就连梁径也安慰,十分理性样子,说虽然附中缩减招生数,但就几率来说,原曦你能上几率其实比们几个都高。只是他说完,原曦哭得更厉害。时舒就很难过,扭头和梁径吵架——他俩那会本就势同水火,梁径被他说得面色铁青,头也不回走。时舒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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