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面前总是从容又温和，处事得体，转身朝外走去
时候，便有人上前问原曦妈妈，是不是前面梁家。
堂屋后面种
几株腊梅。
只是这两日连着大雪，梅花稀稀落落，香气也淡许多。
箱接着箱东西搬出来。
很快，檐下摆不，就摆到外面。
有些是书，光《荷花养殖指南》就占小半箱，剩下大部分，是原曦小时候书本，还有些市面上常见字画装饰。挂墙上“天地君亲师”、几幅骏马图、荷花图、大雁图……看得出来，原曦姥爷爱好广泛。
天色泛青。
墙头上梅花瓣被细细风扬起。
积雪也跟着窸窸窣窣往下掉。
那幅看就是批量生产大雁图卷轴咕噜噜滚下来。
梁径捡起，点点转好。
幅画题字。
高中时候就背过。
是元好问。
“天南地北双飞客，老翅几回寒暑。”
只是有些奇怪，整幅卷轴上就这句。梁径有些怀疑是不是生产商嫌题字麻烦，随便挑句印上事。
只是画上大面积留白，这句简简单单印着，莫名有种孤独又寂寞意味。
“梁径。”
身后，时舒缩着肩膀叫他。
“你冷不冷啊……”
他边叫他，边朝他走来：“方安虞又睡过去。”
“他好能睡啊……”
“全靠
身上。累死。原叔让们去房里睡，他好意思，都不好意思……”
嘴里嘀嘀咕咕，到近前，时舒探头去看画：“这是什
？”
梁径卷起卷轴，“没什。”
时舒被堂屋外风吹得脑壳疼，点点头，低下头止不住打哈欠。
梁径弯腰将画放进箱子，然后拉开羽绒服，把时舒按怀里，伸手摸摸时舒发顶，摁着他后脑勺说：“进去吧。”
两人姿势怪异地往屋里移动。
进门时候，时舒被梁径往上抱托住，时舒笑得不行，搂着梁径肩膀埋头压低声音，但还是把躺着睡觉方安虞吵醒。
方安虞眯起只眼瞧他俩，瞧半眼就不想看，动静颇大地翻个身，抱紧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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