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要早起,得趁着气温还没升起来时候骑车去四屏山。不然等到十点多,日头火辣,旷野里草都会蔫掉。
时舒头发吹半想起来,跑去隔壁梁径房间找他手机定闹钟。
那会梁径在洗澡,时舒问他手机搁哪,梁径没听清,关水再问,时舒说找到。没头没尾。梁径想想,泡沫冲干净,下身围条浴巾出去找人。
时舒跪在地毯上,捞来床上梁径手机就在床边拨弄,也不上床,副随时准备走人架势,但好会都在犹豫定五点半闹钟还是六点。
听见动静,时舒头也不回地说:“五点半是不是太早?肯定爬不起来六点有点晚要不五点四十五吧?”
头发半干半湿,蓬松干发没头没脑支棱着几簇,滑稽又搞笑。湿哒哒还在淌水湿发贴着后颈,很快洇湿睡衣领边。时舒脚上没穿鞋,临时起意光着脚就跑来。脚底板透着干净粉,说话时候后翘脚踝无意识动动,跟小动物似温软窸窣。手臂动作前伸,睡衣下摆被提起些许,露出截腰线,又细又白。很快,梁径注意到时舒睡裤边缘裹得有点紧,半圈深粉印痕格外显眼。
梁径心想,你六点也起不起来。但他没说,回身拿两条干燥毛巾。
头顶下有些分量,时舒转头仰面,笑着对同样头上盖着毛巾梁径说:“吹头发。”
梁径垂眼看他,神情是很专注,但半晌面无表情:“哦。不错。”
清晰眉眼前落下几根漆黑发丝,没什起伏语调,整个人看不出情绪,他裸着上身,腰腹劲瘦,仅腰间打,无端显出几分落拓。
时舒被摁着擦头发,眯眼瞧不吭声梁径,笑:“要不也给你擦头发吧?”
这让梁径很受用。他停下手,抬抬下巴,示意人乖乖坐去床上。
时舒刚在床中央坐好,身后就传来梁径锁门声音。
时舒:“”
他发誓——他甚至可以对时其峰发誓——这趟根本没想做什,完全就是纯洁定闹钟。
但梁径就是有本事,秒把事情变得暧昧。
时舒看着转身走来梁径,红着脸说不出话。
等梁径挨床,他憋出句:“就擦头发啊”
梁径语气带笑,他总是很坦然:“可不想就擦头发。”
时舒无语,伸手去拿梁径头上毛巾,还没碰到,就被梁径握住手腕拦腰抱到身上。
迎面而来气息清爽湿润,嘴唇很快被人吻住。
他们两个顶着毛巾,脸贴脸,下下接着吻。
梁径亲得不是很重,有时候含着他嘴唇,舌尖点点地舔,好像在品尝刚入口冰激凌。
房间没开空调,老宅阴凉,夜深之后,气温就不是很高。
夜幕里依稀能分辨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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