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雪睡觉精神好不少,醒来已经快八点,睁开眼看到时舒趴梁径膝上,梁径躬身抱着时舒背,两个人歪歪扭扭窝起,顿时哭笑不得。
“干什呀,小舒要饿死。”丁雪拍下梁径:“起来,妈妈给你们做饭吃。”
时舒吓跳,抬头时候后脑勺猛地磕上梁径,他疼得叫唤:“啊——”梁径也倒抽口气,捂着下巴按住乱动时舒,闷声:“时舒。”
丁雪见状笑,掀开毛毯下床:“想吃什?”这会嗓音都有些起伏,整个人渐渐回归平日状态。
梁径拉时舒起来,看着丁雪说:“们做吧,您再躺会。”
时舒站直,抬手揉后脑,跟着点头说:“嗯,们做”梁径下颌骨太硬,撞得他眼圈发酸。梁径扒拉下时舒脑袋摸,问他:“是不是很疼?”
旁丁雪满脸微笑瞧他们。
时舒不大自然地从梁径手下挪开:“不疼”
拖鞋还在门口,梁径拿来给时舒穿。
丁雪走去拉窗帘,“磕哒”声打开窗户,窗外雨气清醒,“下雨都不知”说着转头时候,正好看到梁径蹲在地上握住时舒脚腕,手掌贴着时舒脚心,时舒在揉眼睛,另只脚摸索着往鞋里套。
长时间光着脚,又迷迷糊糊打个盹,这会脚底板冰冰凉,梁径抬头对时舒说:“怎不穿袜子?”
时舒打个哈欠抽回脚继续去套拖鞋:“夏天穿什袜子”
他们说话声轻轻,几个动作、两句话、几秒时间,梁径就站起来,和时舒并肩朝外走。
丁雪看着,好半晌,像是怔住。
她站在原地,手搭在窗沿,指尖触摸到玻璃上未干雨迹,心头忽地就有些茫然。
刚才那幕太自然,她个局外人,第反应也没觉得有什,可梁径握住时舒脚腕神情,丁雪第次看见。
她知道自己儿子和时舒关系好,从小到大,住上下楼,几乎就是养在起,有梁径就有时舒,有时舒,那必然也是梁径记着。
那年时舒被时其峰打得满脸是血,梁径居然前后跟着哭两次。平常梁老爷子训都不见有什表情。那小个人,心里就已经记挂着另个人。飞机上蒙着脸默默淌眼泪,难受得不行,转头问她时舒会不会死啊,他流好多血,直在哭丁雪憋笑,说不会,怎会呢。
见到人,时舒路眼泪鼻涕嚎着奔过来抱自己儿子,丁雪乐得不行。两个小家伙抱完也不撒手,干什都前后脚。梁径防怪兽似防时其峰,还教时舒下次再打记得跑,弄得丁雪都不知道怎面对黑脸时其峰。不过时其峰爱子心切,转回头来也只是说,幸亏你家梁径和小崽子关系好,不然得闹到明年
滴雨落在手背,丁雪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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