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戎装文森持枪大步而来,走到莫辛身边板正地行个军礼。
“报告!大楼外有示威者聚集抗议,现已制服,请长官指示!”
音量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议会厅里每个人听清楚。
莫辛摆摆手:“不急。”
文森退到他侧后方,双手持枪横在身前,枪口向下,身姿挺拔不输仪仗礼兵。
莫辛目光扫视周,最后落在近前切伦西身上,慢条斯理地问:“刚才切伦西先生说到哪?”
“……”切伦西咽下口水,“投票。”
手边就放着投票箱,莫辛将早已写好选票塞进箱子里,用力拍两下。
“投吧。”
“咚咚”两声响,令在场所有人心有余悸地看向被炸碎窗口。
莫辛口吻平直地提议:“现在外面还不够安全,不如趁现在,把投票流程走完。”
“……啊,”切伦西率先回过神,他刻意清清嗓子,附和道,“小莫将军说得对,现在外面形势严峻,总得给个说法不能直拖着。既然商量不下来,那就投票决定吧。”
他跟着把选票勾好,塞进投票箱,保守派议员也纷纷加入。
莫辛走到被炸碎窗边,从口袋摸出根烟叼在嘴里,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人头攒动广场。
文森不愧跟他久,荷枪实弹站在投票箱前,臭着张脸,压迫感十足。
原本还揣着些想法议员,见状只能顺应形势,投票。
司法部长负责唱票。
因为要展示票面,以防作假,这个环节进行得有些慢。
莫辛两指夹烟站在窗前,听着听着有点走神。
头顶滚过闷雷,扑进窗内夜风夹着雨丝凉,驱散郁结在胸口那团浊气。
夜里降温,不知道梁秋驰在监室里需不需要加被子。
已被关将近个星期,该想办法把人从17号营弄出来,就算梁秋驰受得,他可快受不。
身边脚步轻响,莫辛侧过身,切伦西冲他晃晃拿着打火机,莫辛这才发现他指间烧半截烟卷已经灭。
他摇摇头,表示不用。
切伦西收起打火机,和他并肩站在窗边往外瞅,低声闲聊:“下雨,外面还这多人呢,真有毅力。”
莫辛没搭腔,把熄灭烟蒂扔进两步之外垃圾桶。
楼下聚集示威人群还在高举横幅大声抗议,几乎淹没切伦西叹息。
“马上就九年,如果九年前也能有这多人示威,也许梁毅就不会死吧。”
切伦西收回视线,站直些,再度看向莫辛:“重启对梁毅调查事,有什能帮忙地方,肯定尽力。”
莫辛充满审视意味地盯着他,正在分辨他话语和表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,旁发言台上司法部长忽然抬高音量,宣布投票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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