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等他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,也就放心。”
“裴长官,你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好?”
裴辙没有回答他。
“裴哥,跟他说话。”姜昀祺轻声。
十二年缺失记忆,之前被两种极端情绪支配自己,这个时候,在姜正河只言片语里,姜昀祺找到蛛丝马迹。
虽然潜意识有个声音告诉自己,最后真相不是他能够轻易面对。
按在后脑力度没有丝毫减轻。
“裴长官,这就不够意思——”
“你说!”
姜昀祺着急大喊,用力挣脱裴辙手掌。
两双同样颜色眼睛对上,姜昀祺顿时愣住。
太熟悉。
姜昀祺反应姜正河明显很满意,“你现在叫昀祺?好名字。看来裴长官在你身上花不少功夫。还记得是谁吗?”
姜昀祺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,皱眉警觉注视姜正河。
至此已经是裴辙忍耐极点,裴辙语气发沉:“昀祺。”
“裴长官,别急。姜昀祺,你知道你原来叫什吗?”
姜正河诡异笑,凑近,眸色狡猾又阴狠,语气循循:“你只有个编号,十九。”
“想起来吗?十九?其实也不知道你哪里来。年纪那小,聪明又听话,很快就注意到你。你和其他孩子很不样。他们死得快,你——”
姜正河后退半步,紧盯姜昀祺,目光歹毒:“你活得比其他人都久,后来还立大功。”
姜正河抬眼去瞧临界,bao怒裴辙。
余光里,出口处已经有警方人出现,裴辙直接打手势。
但姜正河不为所动,勾勾唇,神情嘲讽。转眼看向姜昀祺,凑近低声:“你知道你立大功是什吗?来告诉你,你差点就杀个人——只差那、那点。高兴,让其他人都听你。你比还要高兴。后来啊……”姜正河极其缓慢地垂下目光,落在自己断臂上,字句道:“你跟发誓,你说你定会杀那个人。”
“——十九,你可别忘。”
在姜昀祺猛然紧缩瞳孔里,姜正河幽幽笑道:“你知道,你差点杀谁吗?”
“姜正河!”
裴辙怒吼,完全不管四周异样注视目光。
警方朝这里跑来,姜正河转身往人群最密集地方撤退。
前方大批粉丝拥堵,姜正河眨眼没踪影,警方火速包围全场。
与先前完全不样混乱嘈杂,目眩神迷顷刻熄灭,刺目白光唰地将整个场馆彻底曝光,所有人脸上各色神情都清二楚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。
“昀祺?”
有人叫自己好几声。
姜昀祺回过神发现,不知什时候,裴辙已经带着他穿越纷乱人群,来到竞技场外处安静露台。
夜色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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