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有多深,只是裴辙做事确实滴水不漏。
没有花里胡哨话,更不会让下属去猜。能次达到目,绝不做多余事。这就需要前期付出极大耐心和极强专注力,而裴辙从不缺这两样。
几场会议跟下来,喻呈安无数次确认,他这个上司还挺好相处。只要你踏踏实实跟在后头做事就行。
内部电话会议时候,二部质询接二连三,喻呈安应付得有些吃力。裴辙坐边翻看文件,听到喻呈安停顿头也没抬,打个手势,让他就事论事直接说。
军备不是小事,签字就立即生效文件,杀伤力可不是字面上几行数据事。
二部副部温应尧在快结束时候松语气,笑道:“要不是你思维太清晰,都怀疑裴辙没来。”
喻呈安:“……”这听着不像是夸他。
“裴辙,说几句话会死?”
“不会死。你少说几句会?”裴辙难得心情不错,回敬句。
温应尧:“……周末出来喝点?”
“没空。”说着裴辙起身,捞起椅背上西服外套,“书面报告周交到部里,孙部那里怎说?”
温应尧懒洋洋,“你做事他不要太放心——你真没空?何小姐回来?可听培菲说何佳申请去西班牙——”
“挂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十月初,银杏早就黄。天气却不错,日光洋洋洒洒,除冷点。
裴辙开车准备回部里整理材料做书面报告,车门关上,冷风擦着袖口灌进车里。裴辙坐驾驶座愣会神,掌心还带着点寒意。点开手机查天气,十四摄氏度。
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降温降得太厉害,姜昀祺住个月院。赶回去看他,整个人肉眼可见瘦,鼻下是呼吸辅助器,眼眶红红,见他也不叫人,最后干脆不看他,低头继续玩手机。
裴玥虽然顾忌姜昀祺,但四年下来,更多是心疼裴辙。
眼下见人亲自来,干脆撒手不管,临走把药交到裴辙手里,开口意味深长:“你这菩萨当得可真便宜。苦事是别人,名声是自己。”
姜昀祺当没听见,只是抬头看眼裴辙。
裴辙走过去,叩两下姜昀祺眉心,往下又刮刮冰凉鼻尖,动作跟按什开关似,开口语气比平常也好说话许多:“哑巴?叫哥哥。”
姜昀祺伸手摸鼻子,眨不眨望会裴辙,慢吞吞哼出声介于“哼”和“哥”之间发音。
裴辙不满意,说不清是训还是句无关痛痒宠溺,“没规矩”。
身后正要出门裴玥和往常样白眼。
几个小时前,接过裴玥电话姜昀祺嗓子哑哑,有鼻子有眼“恐吓”他:“要是病危,你肯定都赶不回来。”
思绪牵回,裴辙坐车里垂眸微微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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