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了。
贺凛原地站了会,难以置信,但也最后也选择去吃饭。
后半夜依旧是相似的情形。
傅宗延抱走温楚。
贺凛坐在蓝识恩病床前像个只能午夜窥探的小偷。
某种意义上,他们都急需Omega信息素的安抚。傅宗延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潮热期,而贺凛,是因为标记后长时间分离带来的焦躁症。蓝识恩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,再加上Omega反应就是比Alpha轻,所以蓝识恩的焦虑并不明显——甚至抵不上他看到贺凛时的害怕。
车子缓慢行驶在午夜凉爽的街道上。
白日里的沸腾喧嚣,游行人群的惊慌失措,刺杀枪击的硝烟与鲜血,在浓郁夜色的笼罩下,通通消失不见。
温楚这次睡得不是很沉,傅宗延怀里醒来的时候,正好望见Alpha注视窗外的深沉面容。
傅宗延没发现温楚睁眼。
他似乎在思考今天的刺杀,还有后天的谈判,眉宇冷肃,漆黑眼底映着寂然的深夜,一时间,声色俱敛。
法兰比奇教堂的影子高高矗立在高处,剪影一般在眼前倏忽而过。好像眼前所有的未知,看不清面目。
傅宗延走神望着,直到眉宇间传来温温凉凉的几下抚摸。
他弯起唇角,视线移到车窗玻璃上映着的温楚的面容,然后捉住温楚的手,微微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