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指碰碰温楚面颊,起身捞起斗篷朝门外走去。
温楚看着他背影,半晌移开目光,拿起旁书,来回翻翻。
窗外风雪还是很大。
屋子里静谧无声,只剩书页翻动声响。
傅宗延刚将温楚斗篷挂在进门衣架上,就听身后书房传出不小争吵声。
“贺凛那厮瞎只眼睛,怎?你也瞎?!”
“哎——哎哎——这是做什?”
陆昂川语气微急,中间劝道:“只说有这个意向,别——”
“意向?!西线死多少将士,他妈个意向就不管?!”
“非要这扯?行。当年,海布拉鲁死几倍——”
“李赫。”傅宗延推门进去。
见他来,众军官慢慢回到座位,都不怎作声。
除阎坤还梗着脖子立中间瞪李赫。
傅宗延皱眉,低喝:“坐回去。”
阎坤这才不情不愿去到角落,路过叉着腿坐首位陆昂川,抬腿就踢记人家军靴,虎着脸骂:“坐哪呢你?!”
陆昂川“嘿”声,刚要发作,余光瞄见沉着脸傅宗延,到底没敢踢回去,压着脸起身将座位让给傅宗延,同阎坤道去角落另外搬张板凳。
两个人看上张有点新板凳,拼死拼活抢会。傅宗延和众军官扭头看着,半晌无语。
阎坤是东部第四区中校,性格直、不要命。本来也是跟着傅宗延起在西线步个脚印干,但就是脾气不好,隔三差五触怒顶头上司。要不是傅宗延兜着,不知道暗地里被人蒙麻袋揍几回。几年前,赫尔辛监察团下来时候给他找个错处,打发去闲得生蛋东部战区。
他这几年也是憋屈,西区沦陷那会,听傅宗延死在梅尔教堂,块跟着死心都有。所以见傅宗延毫发无损地回来,他和陆昂川都是最高兴。就是陆昂川不怎待见他,觉得他死脑筋,说话费死劲、动不动就炸。东部这些将领,除阳奉阴违那批,他和同为少校李赫处得最好。李赫脾气温和,为人中正,虽然碰上阎坤也急眼,但到底说得通。
进来他就闻到,雪茄不知道抽几根,傅宗延真想揍人。
他环视圈,众人以为他要就“暂缓战备,准备谈判”事情发表私下重要讲话,谁知傅宗延直接怒道:“谁抽烟?”
除抢出身汗还没抢到陆昂川闻声乐得嘿嘿笑,其余人渐露惶恐。
阎坤愣下,到这数他抽最多,当即不解:“怎?带几盒过来。联邦特供。”
“傅上校您要吗?风隼里还有三盒。可跟您说,开时候抽贼带劲!圈圈乌拉乌拉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傅宗延脸色已经不是差可以形容。
陆昂川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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