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越下越大，电闪雷鸣
。
屋子里暗沉沉，空气发闷，程羽打开灯，再将阳台门稍微拉开
条缝。潮湿风钻进来，催动室内凝重空气缓慢流转。
“坐吧。”
程羽把雨伞撑开，放到阳台，回头看见顾修远在低头收拾客厅里垃圾，他怔
下，走过去和他块收拾。
那天没送出去赛车模型就摆放在茶几上，拆开包装被保存完好，整齐叠放到旁。
但只有那小块区域是整洁，旁边乱七八糟什
垃圾都有。
顾修远看到酒瓶中间还躺着几个药盒，有些紧张地看向程羽：“你吃药，还喝酒？”
程羽说：“感冒之前喝，直没收拾。”
顾修远默默地把酒瓶扔进垃圾桶，打包扔掉，电视柜抽屉里垃圾袋已经用完，他便自然走进程羽卧室去拿新。
他留恋地环顾四周，这间不算宽敞小屋里有他和程羽最美好回忆。
他们亲吻、拥抱，做最亲密无间事。
这里到处充满程羽气息。
视线落在床上，他最喜欢那几件程羽衣服，依旧铺展着，保持他离开前样子，没被动过。
顾修远瞬间红眼圈。
其实从刚才来公寓路上，就直有个问题萦绕在顾修远心头。他很想问程羽，分开这半个月你有没有丁点想念
？
此时此刻看到纹丝未动床铺，他想，应该是想念吧。不然程羽那爱整洁干净个人，怎能忍受自己床铺乱成这样长达半月呢？
应该是有点舍不得吧。
见顾修远眼角噙泪地从卧室走出来，程羽便知道内间情景都逃不过他眼睛。
“这几天直睡沙发，吃药喝水都方便。”程羽想尽量表现得从容洒脱，却不知解释说出口，就成欲盖弥彰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疲倦地揉把脸。
扮潇洒、装无情，实在有些耗费精神，况且他本身演技就十分拙劣。失败也很正常。
“现在好点吗？”顾修远走到程羽面前，鞋尖抵着脚尖，矮下身，微微仰视着他。
程羽想起以前，顾修远也经常这样蹲在他面前，双眼亮晶晶地冲他撒娇“哥哥再亲口呗”，像只摇尾巴小狗。
恍惚间，手腕爬起阵酥痒。
程羽垂眼看到顾修远小心翼翼，带着丝试探与讨好，用指尖轻轻刮刮他手腕。他没有躲闪，于是顾修远五指全都覆上来，把他抓得更牢些。
“这几天也生病，”顾修远吸吸鼻子，依然仰头注视着他，“相思病、后悔病，还总是幻视幻听，每天想你想得浑身难受，根本没办法做别事，程羽……你说是不是要死？”
程羽牵起抹苦笑：“夸张。”
“你摸摸这里，看是在骗你吗？”
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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