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远把晾好梨水端来床边,监督程羽喝两杯。
程羽躺在被窝里,只露着双铺满血丝眼睛看着他,闷声笑: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吗?”
顾修远轻哼声,竖起耳朵听程羽继续说:“就像小屁孩学大人生气,学不到精髓,只会气嘟嘟地噘嘴,点都不吓人。”
反而还很可爱。
“看你是烧糊涂,”顾修远伸手不太温柔地把将被子扯过来,盖在程羽身上,“快睡觉。”
程羽闭上眼,就着药劲上来,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顾修远守在旁,定时定点地给他测体温。
照常理来讲,退烧药服下过后最迟两个小时就该见效。
但等到半夜十二点,程羽体温不降反升,退热贴刚贴在额头用不五分钟就被烘热。
程羽难受得直哼唧,翻来覆去睡不踏实。
顾修远觉得这下去不是办法,于是把程羽从被窝里薅起来,笨手笨脚地给他裹好衣服,把人带去门边换鞋。
“去哪啊?”程羽靠在鞋柜上,脚下轻飘飘,像没踩到实处。
“医院。”顾修远矮下去给他换鞋,程羽扶着他脑袋,反应会儿才说:“发个烧而已,用不着去医院,睡觉就好。”
顾修远仰头看他眼,“都快烧到40度,你现在照镜子能把自己吓个半死信不信?”
“哪有你说这夸张。”程羽笑呵呵地揉下他头发,逗狗似。
顾修远攥住他捣乱手腕,没有松开,目光灼热地盯着烧得脸泛潮红人:“要抱你下楼吗?”
程羽连忙摇头,“不用,自己能行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顾修远拿上手机和钥匙,牵着程羽手下楼,直到两人坐进辆出租车才放开手。
深夜医院病患虽然不多,但矜贵顾少爷从没有鞍前马后伺候过别人,此刻在哪拿药、去哪输液都得现问。
为让程羽少难受点,他路疾风似在医院里穿梭奔忙,等终于搀着程羽到护士站扎上输液针时,顾修远额头已沁层细密汗珠。
程羽看他要脱外套,连声阻止:“别脱,不然你也要感冒。”
顾修远心里冒出丝甜蜜,脸虽然还冷着,但手还是听话地从外套拉链处移开。
他向护士借来张毯子,搭盖在程羽腰间,然后便在旁边空着输液床上坐下来,时不时抬头看眼程羽输液袋。
程羽很不好意思,“你先回家吧,不用守着,等下自己打车回去就行。”
顾修远闻言看过来,刚有好转脸色再度沉下去,“你是想让别人来陪你吧?”
程羽怔下,才反应过来。
他不禁失笑道:“是不想让你熬夜陪,你今天晚上已经够辛苦,没有想撵你走意思,更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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