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和鬼爷过辈子?”
他刹步。
沈京墨擦口琴手顿下,反问:“看起来不真心?”
“那倒不是,”廖勤想想,既然起头,干脆就问完吧,“知道您开始是为许先生才来求鬼爷,若当时能帮上忙不是鬼爷,是什佛爷神爷……您也会应?”
沈京墨不擅长说谎话,老实回答:“兴许会吧。”
这道门槛,萧阎有些不太敢迈过去。
他自认有那点小卑鄙,和许杭起算计沈京墨来自投罗网。正是因为在这里不大光彩,所以他加倍地对他好,宠得他没边,好像要其他任何人都给不沈京墨更好日子。
可人就是贪心,越是付出多,要也越多。譬如他眼里心里只有沈京墨,他也要沈京墨视他为独无二,如烙印刻在骨头上那样深。
萧阎心里不是滋味,迈开步刚想走,又听到沈京墨说下去。
“那时候,小杭因为落难,岂有不救之理?即便是什妖爷魔爷,都会去求,这话也不假,但是……”他即便看不见也正脸对着廖勤,显得很尊重,“但是,好在不是旁什人,而是他。”
煤球在地上滚来滚去,没人理他他就时不时在沈京墨腿上蹭。
“洋犬店里头那多狗,如果当时带回别狗,兴许也不会觉得不好,可是老天爷偏偏就让煤球出现在面前,即便看不见,也不妨碍与他有缘。萧阎也样。”
廖勤微微睁大眼睛,他很少听到沈京墨自剖心声。
沈京墨咬咬下唇:“好在是同你讲,在他面前可就说不出口。这人胆小怕事,又心思松动,极容易信别人,也容易误自己。可人活着哪来假设呢?若当初遇到是别人,如今会怎样?这个嘛……你别问,也不知道。真。只知道,此时此刻很庆幸,那人是萧阎。”
听这番表达,廖勤揉揉脑袋,时间便豁然开朗,傻笑两声:“这样就好,倒是想多,还是沈先生看得明白透彻。”
门外头,萧阎扫阴霾,嘴角都快挂到耳朵根子后头。
鬼爷开心起来后果只有两件事,个是煤球可以啃骨头变多,个是沈京墨睡觉时间变长。
可是无论萧阎给煤球多少骨头,它也只认沈京墨个主子。它只知道,关上门之后,主人发出要哭不哭声音,求饶得那脆弱,定是被欺负,就拼命地挠门汪汪叫。
好久之后门才打开,沈京墨眼是红。煤球不客气地冲着萧阎狂吼,钻到沈京墨怀里去蹭他。
萧阎黑着脸,看着占据他位置煤球:“你说它这样每天叫,是不是发情?”
沈京墨认真地问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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