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,大概天性就不怎会准备这种所谓情调与惊喜东西。
许杭看看,还是把笑意忍下去,他指着满地东西说:“这满院子芍药花干都等着磨成粉,就这放着,难不成它们自个儿会跳进石磨里不成?”
段烨霖叹叹气,认这个劳碌命:“好,磨。”
拾起芍药花干,扔进桌上小石磨中,使着小劲儿点点转动,嫣红花瓣碾碎成粉,从另头细细密密地落下来,像女儿家用胭脂粉。
日头从院子上方照下来,半儿暖洋洋,半儿凉津津,段烨霖嫌这活儿不疼不痒,便打个哈欠道:“少棠,给再唱曲怎样?”
许杭用细软兔绒刷子把芍药粉收到个小臼中,刷柄轻敲两下臼沿,将刷尖上粉末抖下:“想听什?”
“嗯……十八相送?”
“昨儿也是这出,前儿也是这出,你竟还没听腻。”
“不腻,就喜欢这出。只要是你唱。”
有这捧场戏迷,还能不开嗓?
清凉圆润歌喉,带着水磨般曲调散在空气中,像微风吹起千万花瓣,从空中飞舞扬起,翩翩旋转,从人眼里唱到人心里去。
段烨霖托着下巴,浅笑着看许杭小声吟唱,那纤长手指头拈着兰花跟着曲调轻点,看得人眼角笑纹都是多情款款。
粉墨惹厮磨,如疯如魔,这世上没有多少人能找到个同梦同眠直到同穴里去人。
所幸,他们找到。
所幸,灵肉相合。
——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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