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黄昏,迟宁无事可做,便裁宣纸,在庭中石案上作画。
画大半,虬曲枝干上墨迹已经凝干,迟宁正点梅花蕊心,道声音遮在他前头。
迟宁笔尖停顿:“挡着美景儿。”
顾凌霄很配合地绕到他身侧,问:“喝过药没。”
“喝。”
迟宁吃是按照萧镜药方熬药,他服用时留意尝尝,所用药材和之前差别不大。
大概萧镜对迟宁病情也无计可施,只能开出药性温和药方。
“感觉好很多。”迟宁报喜不报忧。
顾凌霄:“萧前辈说你如今灵脉状况极糟,恐怕之前身修灵修法子也不管用。”
之前迟宁为对付顾凛透支太多灵气,原本就脆弱灵脉受不得这样压力,处处都破孔洞。
衰薄易碎,像晒就要晞干白霜。
“不提,不提这个……”
迟宁很紧张这个话题,索性搁笔,蘸着朱砂墨小羊毫在画纸上滚几圈,在白纸上晕开片红。
“阿宁,”顾凌霄叫对方,“别回避。”
迟宁乖是有条件。
只肯在没有退路时候向顾凌霄袒露内心。
比如这次病情恶化。
顾凌霄深吸口气:“有时候真想对你狠,咬你皮肉,让你和样疼。你把独自撇下时候,哪里都找遍,心肠煎熬,唯独不见你。你嘴上喜欢都是假,你心暖不热。”
“那时候某个念头直转在脑海里,不合适,们不合适……”
“你难道还想再回避?”
迟宁堵住顾凌霄未说出口话。
用唇舌。
“不回避……”迟宁说,“有在很认真地配合治疗。”
迟宁又认真吻遍顾凌霄。
对方迟迟没有回应。
迟宁刻意声东击西:“不和你说,去看看戚师兄他们。”
个“们”字显然刺激到顾凌霄。
“他们?”顾凌霄语气沉沉,“是不是还有郁峤?”
郁峤和戚余歌住在同处住所,迟宁理所当然地回答:“是。”
“你跟他懂不懂避嫌,毕竟……毕竟郁峤曾经追求过你。”
迟宁刚才只是随口说,真没想过顾凌霄心里还记着这桩陈年旧事。
“们在许多年前就解释清楚,郁峤也再没来找过。”迟宁歪头,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到顾凌霄腰间暖着,“说到避嫌,你之间不是更应该避,那三本荒唐书可不是凭空写出来。”
顾凌霄拧眉:“你要和避嫌?”
迟宁:“是你要跟避嫌,你刚才那冷言冷语往心里戳,就是跟避嫌意思。”
迟宁心跳得很快,方面因为顾凌霄话,方面因为看到两人被朦胧月光投在雪地里,交缠在起影子。
“你这次回来之后,们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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