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？”
迟宁想摘下潘云鹤蒙下半张脸
黑巾，却抓
个空。
潘云鹤后退几步，声音还像之前那样闷闷：“
冬天有喉疾，嗓子不好。”
潘云鹤确实有喉疾，在苦寒之地待久之后落下毛病，迟宁和潘云鹤在
起时候，经常能听到潘云鹤闷声咳嗽。
光线不明朗，潘云鹤眉骨下最深那条眼窝线影在黑暗里，看不分明。
迟宁也不敢确定。
没有强行要求别人干什
道理，迟宁：“继续走罢。”
迟宁选这条路艰险异常。
密道出口在玄断山峭壁上，两人首先要顺着悬崖下山，再绕很远路，迂回到魔族后方。
路上积雪没过膝盖。
但潘云鹤表现大大超过迟宁预期。
迟宁有化神期修为护体，能坚持路并不奇怪。潘云鹤坚韧地令人吃惊，有时他甚至比迟宁走得还快，伸出手把迟宁拉出积雪。
大约走天，第二日下午时，他们到顾凛营帐后方。
迟宁睫毛上都冻层霜，趴在废弃深沟里，等顾凛出营帐。
幸运是他们没有久等。
顾凛带四五个随从，出门狩猎。
炎北魔族酷爱狩猎，贫瘠土地造就他们这种猎捕天性。
但酷寒天气里，猎物稀少，需要下属主动投放，供顾凛猎捕。
三个人在顾凛之前，朝迟宁和潘云鹤方向走来。
迟宁眨眨眼，再睁开时候眼前景物切如旧，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。
也确定自己看到是沈秋庭。
沈秋庭离迟宁越来越近。
沈秋庭警惕心比任何人都强，他盯着迟宁面前作为遮挡杂草看会儿。
忽然往前迈几步。
视线相对，迟宁知道沈秋庭看到自己，但后者却率先移开眼睛。
沈秋庭脸上露出点笑意，深海样未知可怕，对身后拉笼子人说：“把笼子放在这里。”
只麋鹿被放出来，它没走远，低头去翻找雪下草根。
不会，顾凛纵马而来，从箭筒中抽出支羽箭，对准麋鹿。
“你别跟来！”迟宁对潘云鹤说。
他胸膛挨着积雪前进，像蛰伏在白昼闪电。
顾凛弯弓欲射，迟宁纵身跃，把顾凛扑下马。
两人在雪地中扭打起来。
迟宁并没尽全力，很快顾凛占上风。
顾凛弯刀闪着寒芒，尖端正要扎入迟宁眼瞳中！
迟宁眼中映着冬日乌沉沉天空，没有畏惧，倒是带着尘埃落定笑。
顾凛心下惊：“死到临头，你得意什？”
“拉你同归于尽。”
周围景象如潮水般后退，声音像隔层玻璃罩般不清晰，最终所有音画都消失不见。
身体陷入和缩地传送术相似失重感中。
迟宁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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