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
会儿周斯年就到。
他把车停在门口树荫下，从车上拿瓶水递给程玦：“凉
。”
程玦接过来看眼，是他们以前念书时候经常买那种饮料，现在不多见，不知道周斯年怎
买到。
他没有喝，接过来放到汽车车头上。
两个人靠在车边，面对面站在树影下。
“最近是不是很忙？”周斯年今天穿身浅灰色运动服，显得比以往更年轻些。
“还行。”他最近突然有灵感，每天写小说能写到半夜。
“你在这儿上班？”周斯年往大门里面看看，冲程玦道，“碳素厂污染挺严重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没事。”程玦靠着车头，懒洋洋地，“混口饭吃而已。”
周斯年收敛起笑容：“程玦，你不能这样。”
程玦点根烟：“哪样儿啊？”
“这不是你应该做工作。”周斯年皱眉看着许野。
程玦笑笑，吸口烟：“
现在什情况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，可以帮你。”周斯年往前走步，“程玦，们认识这多年，你知道是什人，对你没有恶意。”
“斯年。”程玦弹弹烟灰，平静道，“很感谢你，但是，你也知道是什样人，你没必要这对。”
对面周斯年似乎没想到程玦会这说，他停会儿才开口：“只是想念你，们很多年没有见面。”
“既然这多年没有见也能过得很好，那以后也不需要见太多次。”程玦靠在车上，半睁着眼，嘴角带着点懒洋洋笑，“斯年，如果你对还是以前心思，那能直接告诉你，没可能。如果你没有那个心思，那感谢你关心，但是说实话，确不太想和以前朋友有太多联系。”
周斯年沉默会儿，才开口：“连也不例外？们从读书就认识，已经这多年。”
“没有什例外。”程玦弹弹烟灰，“你有更好选择，无论是做朋友或者其他。不是以前程玦，杀过人，坐好几年牢才出来，靠狱友介绍在碳素厂烧锅炉，这些你知道吧？”
他说这句话时候，身体懒散地靠着车头，手里夹着烟，深蓝色工装服上还沾着灰，手里拎着顶安全帽。
周斯年沉默。
程玦又道：“不是要和你绝交，你要是愿意，以后大街上碰到打个招呼，逢年过节发个短信。”
“你是不是还在怪？”周斯年突然问。
程玦愣下：“怪你什？”
周斯年眯起眼睛：“怪当初没有在你出事时候留下来陪你，也没有帮你，只顾着自己发展，什都没做就跑去美国，当时为你做甚至还没有杨铎多。”
“从来没有怪过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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