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野后背撞在门上,肩胛骨被硌得生疼。
“别管!听不懂吗?”程玦像是突然间疯样,他目光阴沉,双眼泛红地冲着许野大吼,“你跟有什关系!你管干什!你就让像现在这样不行吗!就应该过这种日子!这是活该!”
他终于奔溃,这久以来纠结,煎熬,痛苦,像是冲破堤坝洪水样排山倒海而来,他被压垮,屈服,放弃。
或许他不是突然之间奔溃,只不过是直以来努力维持表象在反复控制,压抑,隐藏之后,终于维持不下去而已。
就像是被裹着包装放到过期水果,表面看起来完好无缺,其实内里早就腐烂变质,现在他亲手撕开包装纸,浓水和败坏果肉涌而出,足够让人恶心作呕。
“凭什不能管你?”许野声音有些沉,他紧紧攥着手指,“程玦,是谁说你活该,说你就应该过这种日子?”
“他说得不对吗?就是活该啊!”程玦眼睛里突然溢出眼泪,“你是不是不知道是谁?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站在你跟前人都干过什?”
许野站在原地,没有说话。
“是杀人犯!杀人犯你知不知道啊!”程玦赤红着眼睛,脖颈上青筋突出来,“害死继父,把他从楼上推下去!又害得妈在医院病死,到死她都没能见面!害死两条人命!不过这种日子过什日子!这不是活该吗!你还管做什!你又来管做什!你就让这活下去不行吗!”
他心里压抑切终于爆炸,像是火山爆发,浓烟四起,岩浆横流,他知道切都完,他甚至恶毒地想,让自己再崩溃彻底些,越丑陋越好,越遭人厌弃越好,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堕落。
许野颗心像是被无数双手撕扯,他疼得想要弯腰,可还是走过去拥抱程玦。
他想告诉程玦,这切都是过去事,法律给这切有评判,你也已经付出代价。
而想要和你待在起也不为什,只是因为想而已。
可程玦没有给他机会。
他挥开许野手,拼命地把他推出去,许野还是和小时候样倔,不肯走,他说很多难听话,骂他,推他,甚至动手打他,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,许野终于被他赶出卧室。
他像疯样把房间里所有能砸东西全砸,台灯被摔得稀烂,晶亮玻璃杯只剩下碎片,桌子上书被撕得到处都是。
他剧烈地喘息,在片狼藉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,看到窗台上满天星被他摔在地上,才想起来这是许野昨天才买回来送给他。
许野拿回来盆满天星,笑得很好看,还小心翼翼地讨好地问他喜不喜欢。
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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