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乐俩字儿说得倒是挺清楚,行,一会儿给你点。”
“聊王富什么了?”许野问。
“就说他家小孩都好几岁了。”谢非啧了一声,“哎,长得跟王富太像了,从小就是小胖子。”
“有印象吗?”许野偏头问程玦,“你也见过,就是小时候总偷我家枣,和我打架的小胖子。”
程玦想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没有。”
没有一点印象,完全想不起来。
“没事。”许野笑了笑,偏头看着程玦,“等有空回去玩,见到就想起来了。”
谢非端着杯白开水看得有点发愣,他和许野认识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他对谁说话这种语气,这种表情。
程玦也笑,表情变得有些懒散:“水云湾现在怎么样?”
“还是老样子,没什么大变化。”许野转了下手里的水杯,“村子里修了信号塔,可以用手机了。”
程玦当时去的时候,只能到镇上才有信号。
“还是没人愿意出来。”许野看着程玦,“不过情况也算好点,一开始我和谢非去县城念高中,村里人都觉得没用,等我们去市里念书的时候,有的人开始觉得念书有用了。”
程玦点头:“这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。”
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观念,不是三两年就能完全颠覆的,总要有一个过程。
“唉,也算是在慢慢变好了。”谢非也道,“赵老师也花了很多心思,现在村子里愿意让小孩念书的也比以前多了。”
“赵越?”程玦想了一会儿,“那个支教老师?”
“对。”
“他不是在水云湾待两年就回去读书了?”程玦记得对方告诉过他。
“本来是两年以后要走的。”许野点头,“但是最后没走,他说他是老师,到哪里都一样是教书育人,这里更需要他,他就留下了。”
程玦没有想到会这样,他对赵越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,隐约记得对方戴着一副眼睛,文质彬彬的,用一种很悲伤的语气告诉他,你不该来这里的。
但是他自己却留下来了。
就像爷爷一样,也许会一辈子留在那。
“还是赵老师好。”谢非嫌弃的吐槽,“后来去县城念书,碰到的都什么老师啊,真服了。”
“其他变化倒也没什么。”许野说。
程玦又想起谢非那会儿说的话:“现在水云湾的艾滋病怎么样,能控制住吗?”
“比以前好点。”许野道,“这几年各种宣传教育挺多的,也有医生过去,有公益组织的也有z.府部门的,村子的墙上刷了很多科普知识和防治标语,村里的广播每天都要播艾滋病危害和传播途径,现在小孩也知道艾滋病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程玦点点头,过了一会儿才道:“还会有那种事吗?”
“什么事啊?”谢非没明白。
“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