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到身后，朝着对方
膝盖踹过去。
他觉得愤怒，觉得荒谬，木板上躺着是
条生命，不论得
什
病，可他还在呼吸，心脏还在跳动，程玦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把条活生生生命扔到火堆里烧死。
许野在旁尖叫，可是程玦听不清，只觉得愤怒像火样从头到脚将他席卷，他不知道和这些人纠缠着打多久，那个躺在木板上少年直睁着漆黑大眼睛看着他，他眼睛里有祈求神色，程玦觉得是那个少年在向他求救，没有人会放弃生存权力，所有生命都值得敬畏。
他死死地守着最后防线，绝对不能让这些人烧死这个少年。
“他要死！”
突然有人喊声。
程玦突兀地停住，视线里整片浓郁黑向他扑来，他转头，看到仍然被抬在木板上少年。
那少年脸被摇曳火光照亮，眼睛大而空洞，里面最后丝光芒熄灭，骨瘦如柴胳膊缓缓垂下。
周围开始嘈杂起来。
“这回终于死。”
“可算是死。”
细碎火星漫天飞扬，火焰像是要将整个天空燃烧。
那几个人抬着木板朝火堆走过去。
聚集村民越来越多，他们直直地挺立在火堆旁，表情毫无波澜地看着被抬在木板上少年。
这少年已死。
而人群里无人哭泣，无人言语，仿佛要被焚烧是堆破烂垃圾。
程玦怔怔地后退，直到看到那个少年被仍进火海，火光在瞬间吞没他身体，火焰愈演愈烈。
转身离开，越走越远，身后烈火燃烧，他看见自己影子在地上摇晃。
他突然觉得可悲，甚至觉是荒谬可笑。
他这个从外面来人还在苦苦思索，要怎样才能解决这里现状，而现在，水云湾这些人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村里少年像垃圾样扔到火里烧掉。
也许这就是最赤裸丑陋人性。
在此之前，他从来不知道，原来人心可以到这种地步。
救死扶伤是医生天职，可这些人病在心上，在人性上，这样人你，医生要怎才能救？
回去路上直沉默，许野安静地跟在他身边。
程玦突然停下来。
没有声音，没有光，四周是密不透风夜，整个村子像是要被吞进无边黑暗里。
“程玦。”许野小声叫他。
程玦看着眼前许野，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孩就生活在水云湾。
他还这小，什都不懂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他们看到什，更不知道他生活地方对他生意味着什。
他不知道这个看似平静小山村，其实是只怪兽，它张着獠牙，无情将这里所有人生命吞噬。
程玦蹲下来看着他眼睛。
许野眼睛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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