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羊地方是片挺平坦半山腰,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棵树,还有条小河流过,草算不上多,但五只羊吃还是没问题。
许野把羊赶到小河边,指着不远处棵树道:“你去那等,给你摘青枣。”
“去哪儿摘青枣?”程玦环顾圈儿,还真看到棵枣树,“那棵树?”
“对啊。”许野把草帽挂到背上,小皮鞭整理好放到布包里,“这棵树没人要,都可以摘。”
“跟你起去吧。”程玦道。
两个人往枣树那边走。
“程玦,你摘过枣吗?”小孩仰头问他。
“没有。”程玦认真想会儿,他还真没摘过。
“那教你啊。”
“教什?摘枣?”两个人走到枣树下,程玦仰头,靠下能够到位置已经被摘光。
“教你爬树,爬到树上就能摘枣呀。”许野说完,双手抱住树干,脚下瞪几下,直接就蹿到树上,回头冲着下面程玦道,“看,就这样。”
“哎,你好好抓住。”程玦真怕他掉下来,叹口气,“咱能慢点?你也不怕摔下来。”
他都没反应过来,这小孩就跑树上去。
就是小野猴。
“没事啊,天天都爬树。”许野摘个青枣冲程玦晃晃,“给。”
“谢谢。”程玦抬手接住,很新鲜枣,上面还带着露珠。
“你要上来吗?”许野又摘个枣,擦擦刚准备放到嘴里,又停下来,愣愣地看着程玦道,“还没洗……”
“乖,你可算记得。”程玦啧声,“待会儿去河里洗再吃。”
“记得啊,你和说话都记得呀。”许野把手里青枣放到小布包里,低头冲程玦道,“你上来吗,们块摘……”
“别,就不上去。”程玦双手插在裤兜里,仰头看着骑在树杈上小孩,“这树撑不住咱俩,会断。”
小孩晃晃腿,整棵树都跟着晃。
“靠,别晃!”程玦不由得往前走两步,“你当心掉下来。”
“试试呀。”许野拍拍树杈,叹口气,“好像是会断……”
“你小孩叹什气?”程玦乐,“跟小老头似。”
“难过呀。”许野道。
程玦惊奇:“你难过什?”
“想让你跟块坐在树上。”许野又摘几个青枣,放到他小布包里,“树上高,看得远,想跟你块看。”
许野说这句话时候正在往包里放枣,背着大草帽坐在树杈上,清晨明亮阳光透过树叶,丝丝缕缕地漏到他身上。
这小孩带着稚气声音,就像沾着露珠晨光样,照到他心上。
程玦挑眉,勾起嘴角:“那等过几天碰到大大树,咱俩块爬上去。”
两个人拿着摘好枣到河边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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