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念叨着，“你爸啊，给
买
个那
大
蛋糕，说他浪费钱，他还不听，等会你给切，多吃点啊，看这瘦，是不是没吃饭啊，都说让你妈他们早点回去，
个老婆子有什好看。”
许度：“爸想你呢，再说，吃食堂，饿不着。”
老太太横眉：“食堂……食堂那是人吃地方？营养哪够啊，你就是以前没吃好，才没长高，这事都怪你妈，每天忙什呢，这心里有学生就没儿子……”
天下除袁湘琴能跟婆婆亲如姐妹以外，就没人能跟婆婆点矛盾都没有。
许度眼看着话题要到他妈身上去，男人嘛，当然是极度希望能扼杀掉所有婆媳问题，于是赶紧转移话题。
伺候完老太太，许度回老屋子，洗个澡，昨天值夜班，自个闻着都有股馊味。
他拿着毛巾，擦着头发出来，正好看见围个围裙站水池边洗拖把庄老师：“妈。”
庄老师干活干得水花四溅，把边缘爬青苔泥石板跺得啪啪响，第轮洗完，庄老师抬头，茫然看眼四周，然后看见她刚洗完澡出来亲儿子：“哦，洗澡是吧，衣服拿来吧，给你搓。”
许度看着他老娘挂在脸边两撮头发：“没事，自己顺手搓。”
庄老师：“你能洗干净个啥？赶紧拿来，有时间多陪陪你奶奶，她念你念好几天。”
行吧。
许度乖乖听话。
回到前院时候碰着几个小辈，喊他堂哥叔叔。
每次看到小不点都这大，都有种原来已经这老感觉。
“小叔！小叔！”许苇拿着块滑板，在他面前蹦哒着，众所周知，八九十岁孩子正是狗都嫌年纪，“小叔，陪玩滑板吧。”
许度，个集齐中华五千年所有运动都样样不行男人。
滑板……当然也包含在里头。
许度摸摸他脑袋：“自个玩去吧，乖。”
许苇对他这摸狗式撸，毫不掩饰表达出嫌弃。
许度：“……”
许苇：“小叔，看你上电视！”
许度点都不想提起这个，不管是谈恋爱，还是跟个男人谈恋爱，许度都不想把这些事搁在人家眼前当故事看。
许苇语气天真，抱着滑板，仰着小脑袋：“妈妈说你不行！那个不行！所以才找个男人，小叔，你是不是啊？”
许度唔。
“爸爸还说你读书好有什用，现在也就是个椅子……什椅子……”许苇撑着下巴，思考着，“对！二椅子！小叔二椅子什意思啊！”
天真、好奇。
许度半蹲下身来，听着许苇滔滔不绝，没有恶意，他只不过是个听众：“他们这几天总在说，二婶还说要把裙子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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