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穿好衣服萧慎不经意间扫眼,目光落在那莹白无瑕肩头和显眼牙印上,不知怎,突然有些发慌:“、……”
沈青琢没理会他,叫小德子给肩膀上药。
重新整理好衣衫,他转身走到小狼面前,捏住尖瘦下颌,眼尾含笑地警告道:“若有下次,会颗颗敲掉你牙齿,明白吗?”
萧慎被迫望进那双似醉非醉桃花眼里,张张嘴巴,“没有下次。”
“很好。”沈青琢松开手,赞赏般抚抚他发顶,“乖孩子,锋利獠牙要对准敌人,而不是先生。”
“先、生?”萧慎迟疑地重复遍。
沈青琢微挑眉,笑道:“怎,难道不配做你先生?”
“不是……”萧慎摇摇头,在鼓励目光中,语调生涩地唤道,“先生。”
是,他本就该是自己先生。
“乖徒弟。”沈青琢发自真心地笑起来,“日为师,终身为师。既然担你这句先生,只要你好好听话,先生便不会让旁人将你欺负去。”
眸光微动,黑曜石般眼睛蓦地睁大,萧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:“真吗?”
“君子诺,价值千金。”沈青琢揽过瘦弱肩,带着发懵小狼走向殿门口,“不想让那些人继续欺负你,们就要想办法,抢先将他们全部踩在脚底下。”
这年,十三岁萧慎收到人生中第件生辰礼。先生亲手为他戴上红绳穿起玉坠,那条玉坠于他而言,是馈赠,亦是枷锁。
自那天起,他便成先生驯养狼犬,在外张牙舞爪地撕碎敌人,旦回到先生身边,又是条温顺听话狗,指东绝不往西。
七年后,天启三年冬。
寅时三刻,月华殿宫人们蹑手蹑脚地走动起来。
不多时,内殿传来几声咳嗽,小德子连忙踏进内殿,身后跟端着热水盆小宫女。
这月华殿里住着当朝帝师,人之下万人之上端王,亦是大雍权倾朝野异姓王。
比起承乾宫那位年轻帝王,里面这位更令人感到畏惧,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如今真正执掌大雍王朝人,正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美人帝师。
朝堂之上,但凡帝师眉心微蹙,或是个淡淡眸光,便能吓得满朝文武惶恐不安,连大气都不敢喘声。
而至高无上君王到月华殿,第件事便是给帝师请安,甚至有宫女曾见皇帝在殿门外跪夜,连姿势都不换个。
垂坠帐幔中伸出只玉润冰清手,小德子挂起床帘,旁候着小太监迅速跪倒在地,小心翼翼地将捂热白袜子,穿到双玉足上。
小德子忙活完,望见主子困倦神色,忍不住道:“殿下,要不您再睡会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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