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起过除夕,那时他站在上面,把将小团子拉上去。
如今时空转换,却换成小徒弟来拉他。
“先生?”萧慎又往前伸伸手。
沈青琢回过神来,搭上那只温暖干燥大手,顺利登上屋顶。
“这里风景,真是十年如日啊。”沈青琢撩开大氅坐下,又拍拍旁边位置,“坐吧。”
萧慎依言坐下,将手中酒坛子递给先生,低声问道:“不在这两年,先生个人来这儿看焰火吗?”
沈青琢接过酒坛,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英挺眉攒起,青年语调沉下去,“那先生,是和谁起来?”
他直以为,这是属于他和先生秘密基地,他不在那两年,先生竟然与其他人……
“你不在,先生个人看焰火,又有什意思呢?”沈青琢单手撬开坛口,仰面饮口酒,“徒增思念罢。”
只句话,萧慎心上枯萎花瞬间重新绽放,唇角也止不住地上扬,“先生很思念吗?”
“废话。”沈青琢侧眸横他眼,“就是养条小狗,乍离开身边都不习惯呢,何况是活生生小徒弟?”
上扬弧度僵僵,萧慎语气惊疑不定地问道:“狗?在先生心里和狗个待遇?”
“哈?可没那说。”沈青琢差点笑喷,“先生就是打个比方而已。”
萧慎气得嚷嚷起来:“先生!”
见小徒弟久违地炸毛,沈青琢熟稔地安抚道:“好啦好啦,你在先生心里,可比小狗重要多。”
萧慎眸色幽沉,薄唇紧抿,显然对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。
“在这个世界上,你是先生最重要人。”沈青琢神色认真,语气怅然若失道,“你走那两年,焰火也失颜色,所以先生就不来看。”
浑身炸开刺,霎时收得干干净净。
漆黑长睫不自然地抖动着,萧慎满腔爱意不知该如何抒发,只能转身将先生抱进怀里,下颌抵着先生发顶,嗓音微哽地唤道:“先生……”
“哎。”沈青琢任他抱着,“在呢,先生在呢……”
如今小徒弟长得太高大,再也不能随意扑进他怀里,取而代之是紧到令他呼吸困难拥抱。
沈青琢轻声哄道:“先放开先生吧,屋顶不安全。”
在他看不见角度,萧慎放开他之前,偷偷亲亲他鬓发,触即分,快到几乎察觉不出来。
沈青琢又喝口酒,随即递给小徒弟,笑道:“几年不见,酒量有长进?要不要来口?”
萧慎接过酒,就着先生含过酒渍处,昂首喝大口。
“真棒。”沈青琢笑眼盈盈地望着他,含笑夸奖道,“喝酒都不会再呛着。”
这语气,活脱脱就是在哄小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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