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趁那婢女出东宫时,半道上用麻袋套上,带回来。”
“麻袋?”沈青琢微蹙眉,语气冷凝,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用麻袋扛着个宫女,大摇大摆地走回去?你好大胆子啊。”
潘东升顿时吓得“噗通”声跪在地上,哭诉道:“大人,小地位卑贱,平日里全仰仗干爹……小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
“你无不无奈,暂且按下不表。”沈青琢起身,走至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“大人想知道是,你是如何躲过禁军巡查?”
这样睥睨姿势,几乎瞬间令潘东升想起七殿下。
明明是不同两个人,明明沈大人手中没有刀,脸上也没有血,给他带来压迫感和恐惧感却如出辙。
“是、是……”潘东升不断用袖口擦拭着脸上冷汗,“是禁军戚指挥使……”
闻言,沈青琢面色微变。
没想到,此事竟与太后派也扯上关系。
***
紫宸殿内,光熹帝双眸闭阖,例行打坐修仙。
沈青琢将自己查到所有疑点阐述清楚,怕信息量太大,光熹帝左耳进右耳出,最后贴心地总结陈词道:“综上,此案目前可以明确几点是——”
“第,潘厂公是被人蓄意谋杀后纵火焚尸,杀人者有备而来,绝非时兴起。第二,纵火行凶之人来自东宫,现下不知所踪,锦衣卫直在查探,却毫无线索,像是有人刻意包庇其行踪。第三,据东厂给消息,案发同时,东厂宗神秘案卷消失不见。”
话音落地,光熹帝终于睁开浑浊双眼。
他身体底子已坏,沉迷炼丹修仙后精气神也愈发萎靡,身边人还睁眼说瞎话,奉承圣上龙体日比日硬朗。
光熹帝:“潘崇是被人谋杀,但杀人凶手北镇抚司抓不住,沈卿是这个意思吗?”
沈青琢立即单膝跪地,拱手请罪:“微臣无能。但微臣接手此案时已过整夜,凶手早已逃之夭夭,追查起来确实较为困难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光熹帝咳嗽几声,又开口叫道,“苏怀安。”
守在殿门口苏公公应声,推开门走进来,“皇上。”
“你也听见咳咳……”光熹帝语气阴沉,“潘崇是你人,你人被烧成焦炭,凶手却不知所踪,你怎看?”
苏公公闻言,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老泪纵横道:“皇上,老奴夜未眠,心里难受啊!”
沈青琢垂下眼睫,保持沉默。
“潘崇不是老奴人,而是替皇上办事儿奴才。这多年来,他也称得上兢兢业业,将东厂治理得妥妥当当。”苏公公擦擦眼角,哽声道,“老奴做梦也想不到,他竟落得……如此下场。”
光熹帝:“谁说不是呢?堂堂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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