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本就不是你强项,你能以身护主,已是不易。”
沈青琢垂首:“微臣惭愧。”
光熹帝又沉默片刻,“叫薛士杭进来。”
候在门外薛士杭掀开门帘踏进来,跪地行礼:“皇上。”
“今日元妃遇刺,本是你锦衣卫失职,但朕念在你忠心救主份上,暂不罚你,予你将功赎罪机会。”光熹帝缓口气,“沈青琢屡次救驾有功,特封为锦衣卫从四品北镇抚使,负责彻查元妃遇刺案。”
沈青琢跪下谢旨:“臣领旨,谢主隆恩。”
薛士杭:“谢皇上开恩。”
“朕给你们十日时间,将刺杀元妃幕后主使找出来。”光熹帝语气陡然变冷,“十日后,提着贼人脑袋来见朕!”
两人再次领旨,前后走出营帐。
御营门口火把将四周照得极为明亮,薛士杭停下脚步,向沈青琢拱手:“今日之事,多谢沈公子——不,应当是多谢镇抚大人。”
沈青琢拱手回礼:“该是向薛大人致谢才对。今日若不是薛大人及时相救,此刻恐怕已是刺客剑下亡魂。”
“哪里哪里!这本就是职责,镇抚大人不必言谢。”薛士杭摆摆手,又道,“镇抚大人,今夜这刺客该如何处置?”
锦衣卫指挥佥事是正四品,北镇抚使仅仅是从四品,但二者却不是上下级关系。
锦衣卫下设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,北镇抚司专理诏狱,负责审办皇帝钦定案件,可自行逮捕、侦讯、行刑、处决犯人,不受三法司管辖。这也意味着,北镇抚司可以越过统领锦衣卫正三品指挥使,直接向皇帝汇报工作。严格来讲,北镇抚司只需向皇帝负责,不受其他任何人或机关制约。[1]
沈青琢淡淡回道:“今夜要辛苦薛大人和锦衣卫兄弟们,请务必牢牢看守好刺客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薛士杭点头,“会亲自看守刺客,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岔子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,不要让刺客合上眼皮。”沈青琢缓步向前走,清泠泠嗓音飘散在风中,“明日早,亲自将刺客押送回诏狱。”
***
元妃遭遇刺杀,光熹帝痛失小皇子,自然没有心情再继续围猎。翌日清晨,摆驾回宫,匆匆结束此次春蒐之行。
沈青琢睡夜,精神稍有恢复,然而右臂痛感却愈发鲜明。他亲手将刺客关进诏狱,交代北镇抚司严加看管后,这才抽空去趟太医院。
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后怕,万刺客剑上涂毒药,那他现在估计已经毒发身亡。
陆太医检查他伤口,重新处理包扎,给他开几副促进伤口愈合药方,再三叮嘱他静养半月不可操劳,包括这几日饮食需要忌口,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之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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