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这……臣不敢说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太后语气温和地鼓励道，“今日只是哀家与你讲几句体己话，不必拘束。”
沈青琢深吸
口气，似是下定
决心，缓缓回道：“当年，皇上命
担任殿下侍讲，只是要教导七殿下孝悌忠信、礼义廉耻等道理，对其他并不做要求。”
太后不动声色地用锦帕擦拭唇角，“皇上是怎
说
？”
“皇上说，太子殿下智勇兼资，三殿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，如何也轮不到七殿下来顶事，等将来年纪到，遣出宫去做个闲散王爷即可。”沈青琢颌首低眉，“更何况，七殿下又是个不争不抢性子，殿下自己不愿意学，臣也不好强迫。”
太后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，半晌后，又叹口气：“哀家明白。”
“微臣惭愧。”沈青琢面露愧色，语气幽然道，“其实这几年，臣亲眼目睹七殿下在冷宫里日子，心里也并不好受，但……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太后温声道，“哀家会劝劝皇上，先让慎儿从冷宫里搬出来。那种地方，哪里是皇子能住？”
闻言，沈青琢不由露出淡淡喜色：“太后仁慈。若是真能从冷宫里搬出来，七殿下定会感念太后娘娘恩德。”
***
再回到霁月阁时，已是月上柳梢头。
沈青琢推开内殿门，却见案桌上点着盏灯，颗毛茸茸小脑袋正趴在摇曳烛火下。
自从他捏住太监王贵把柄，并利用王贵反向东宫传递对他们有利消息，小徒弟出入霁月阁就方便多。
“先生……”趴在桌上萧慎，忽然小声嘟囔句什。
“吵醒你？”沈青琢回过神来，抬脚踏进内室，“怎不回去睡？”
“嗯？”这声后，萧慎才真正清醒过来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，“先生，你回来！”
沈青琢走到桌前，随手斟盏茶，“又在等啊。”
萧慎望着他：“先生不回来，睡不着。”
“有个好消息。”沈青琢笑着弹下小徒弟额头，“过段时日，你就能从冷宫里搬出去。”
“为什？”萧慎眉头皱，脸上竟显出丝不情不愿神色。
“这几年，直让你韬光养晦，杜门不出。”沈青琢浅酌口热茶，意味深长地笑道，“可眼下，却该是出门搅乱池水时候。”
“听先生。”萧慎轻声回道，灼灼目光自始至终黏在那张清绝昳丽脸上。
他好喜欢先生露出这样表情，高高在上，暗含挑衅，仿佛在等待好戏开场，又好似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不安分舌尖重重舔过上颚，萧慎将眼底深处情绪尽数收拢，扑过去把抱住先生纤韧腰，“那，今晚可以跟先生起睡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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