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是刻意避讳,只是提起来就心烦,所以懒得说。但他知道以江行舟观察能力和细心程度,怎着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。
江行舟温柔和细致几乎刻在骨子里,很多事,只要原沅不想说,他就从来不会问。
“你别担心,”沉默半晌后,原沅终于开口,“迟早会跟他们坦白。”
江行舟说:“不担心。”
“以前过得太浑,直到遇见你,才知道原来人生是这回事儿,”原沅声音很轻,“原来不是天生垃圾,也有废物利用价值。”
“所以你是八辈子都求不来福分,”他抬眸看向江行舟,“认定你,谁都别想拦。”
察觉到他话里不安,江行舟安抚般地伸手揉下他后脑勺:“有这悲壮?”
“怎没有啊,你看咱俩多像许仙和白娘子,谈个恋爱都得惊天地泣鬼神,”原沅又笑,“不过可没许仙那胆儿小,可舍不得让你去雷峰塔。”
江行舟笑得无奈:“演上瘾。”
午夜时分校园空无人,刺骨寒风吹得人浑身发冷,原沅忍不住紧紧挨着江行舟,觉得他简直像个人形电暖宝。
原来不止是冰山男神,人家还冬暖夏凉。
正在心里感慨着,就路走到校门口,发现门口那家二十四小时连锁奶茶店还开着。
刚刚江行舟带来那多杯奶茶,全都被班里同学抢光,原沅自个儿到头来连杯都没喝上,这会儿又这冷,他瞬间跟见宝似,立马就拉着江行舟往店里走。
在前台点单时候犹豫下,还是要珍珠。
江行舟笑他:“不是不喝加珍珠?”
“以前嫌垃圾分类麻烦,”原沅说,“现在有人陪起垃圾分类,就不怕。”
他这话说得毫无逻辑,江行舟也不去深究,任由他胡言乱语,心里居然还有点儿想笑。
等原沅捧着杯珍珠奶茶出门儿,走两步,感觉到颈间露出皮肤微微凉,这才发觉,天上不知道什时候飘起雪花。
江行舟也有些惊讶:“今年下得真早。”
南方雪和北方截然不同,是极细碎,若有似无,落在地上就融化,根本看不出什形状,只有在灯光下才稍稍能看得清楚些。
原沅蓦地想起来那天晚上,他和江行舟谈起北方大雪过后味道,忍不住感慨:“好想带你回趟家,让你看看们那儿大雪。”
“好。”江行舟把他这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走到他另边,重新握住那侧手。
原沅本来都忘这茬儿,这会儿又被他这副说到做到、严格执行做派给逗乐,忍不住笑两声,笑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露出来那整只手都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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