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奔波劳碌整整天夜缘故,原沅回到公寓后这觉睡得格外沉。
却意外地不怎舒服,整颗大脑都混混沌沌,断断续续地做着梦,梦里从头到尾都是江行舟,他面孔,他声音。
再后来,原沅感觉到阵由内而外热,灼烧般滚烫,令他几乎就要惊醒,却又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着,直困在原地。
不知道过多久,眼前再次出现那个熟悉身影,原沅发现自己正置身于老旧垃圾填埋场里,江行舟则站在很远地方望着他,原沅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脸,他就倏地转身离去。
原沅时间着急得要命,拔腿就要跟上去,可身旁堆积如山垃圾瞬间如同沼泽般缠绕在他周围,让他身陷其中,完全迈不动步子,越挣扎反倒陷得越深。
江行舟身影渐行渐远,几乎消失在原沅视线里,他则被片垃圾包围着,仿佛生就该与它们为伍。
原沅拼命地喊他,喉咙里却发不出点儿声音,眼看着他就要被垃圾沼泽埋没,终于声嘶力竭地将他名字叫出口——
原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四下里片漆黑,瞳孔尚未适应,时间什都看不清,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声音:“在这。”
意识缓缓地回笼,原沅反应过来自己是做噩梦,这会儿坐在床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浑身上下都仿佛被炙烤般,耳根发出阵轰鸣。
不等他回过神来,只冰凉手掌覆上他额头,停留秒后便离开:“还是没退。”
原沅下意识地伸手摸摸,额头经过刚刚那只手触碰,降下些温度,衬得这会儿手心比额头还要烫,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讷讷道:“发烧?”
张嘴,才发觉自己声音喑哑得要命,喉咙也跟着传来阵撕裂般干痛。
“都烧得说胡话,”江行舟把旁台灯打开,递给他杯热水,原沅伸手接过,温度刚刚好,并不是冒着泡滚烫,应该晾有会儿,让他心头也跟着暖。
江行舟说:“家里没有退烧药,马上天亮,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别吧,又不是小孩儿,”原沅喝口水,哑着嗓子说,“睡觉就好。”
江行舟冷着张脸:“昨晚让你多穿点,你当时不肯听。”
“知道错,”因为生病缘故,原沅整个人都蔫儿蔫儿,“白天吃点儿药行?发个烧而已,真马上就好。”
“那看着你,好不再说,”江行舟态度很强硬,“现在赶紧睡。”
原沅下意识地瞄眼墙上挂钟,马上就五点,忍不住提醒他:“学长,今天周诶,你有专业课。”
江行舟不容置喙地伸手关台灯:“不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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