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话没说完,被江行舟眼刀扫,他就乖乖地把后半句吞回去,小声道:“去就去,谁怕谁啊。”
校医院设施本来就没有多完备,这个时间点,偌大前厅里只有个值班医生。
医生看眼原沅脸,八成也猜到是什事儿,给他们开外伤药,让他们自己去病房处理。
两人进病房,江行舟把门关好,站在旁看着他。
原沅慢吞吞地拆开棉签和碘伏,对着镜子,边蘸边颤颤巍巍地往嘴角涂。
他虽然打架时候连命都不顾,但其实平日里怕疼得很,尤其害怕求医问药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这会儿冰冰凉棉棒碰到创面,原沅就觉得伤口阵剧痛,疼得他根本就下不去手。
他边嘶气,边点点地涂着碘伏。伤口疼,连带着手也抖,蘸上立马就移开,如此往复十数次,小小块伤口,硬是还没涂全。
江行舟终于看不下去,伸手拿走他手里东西,把他往椅子上按,就亲自上手。
原沅起先还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抬着眼睛看他,下秒忽然感觉到伤口蓦地痛,疼得他下意识地想往回缩。
但江行舟根本不理会他,动作精准又利落,三下五除二就涂好,把棉棒往垃圾桶里扔,送给原沅个高贵冷艳蔑视。
原沅总觉得江行舟涂药动作都狠得要命,怀疑他是不是在趁机发泄火气。
他疼得眼泪都飚出来,泪眼汪汪地看着他:“学长,你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
江行舟没理他,又撕块创口贴,上来就精确无比地贴在他嘴角处。
原沅刚才光顾着疼,这会儿才发觉,两人突然近距离接触,让江行舟身上那股诡异香气再次无比清晰地萦绕在原沅鼻尖。不知怎,有那瞬间,嘴角居然都感觉不到痛。
愣怔间,江行舟已经把桌上碘伏和剩下创口贴放进塑料袋里,拎在手上。
转身,见原沅还坐在椅子上,呆愣愣地看着他,江行舟没好气地问:“你今晚打算住这?”
原沅这才回过神来,急忙站起身,跟在他身后,走出校医院。
夜半三更校园,四下里杳无人声,唯有秋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。晚间凉风扑面吹来,难得干爽不黏腻,行走其间,也有片刻心旷神怡。
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般柔和气氛感染,江行舟步子终于放缓不少,原沅犹豫下,还是没忍住,小声问:“学长,你听到语音……就赶过来救?”
“怕你做出来什违法犯罪事情连累,”江行舟冷声道,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
语气依旧凶得很,原沅也不恼,乖乖巧巧道:“学长,谢谢你。”
“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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