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立刻飞奔上去,把狠狠钳住对方肩膀,手指几乎陷进骨缝里。
“果子!!!”
那人扭过头。
不,不是果子。徐明海倒吸口凉气。这人压根儿和果子八竿子打不着,也远没有刚才看上去那高。难道是自己眼花?不可能,就算眼花,感觉总是骗不人。那是耳鬓厮磨十多年才滋养出默契,不可能错。
“先生,你抓得人家很痛哎。”白T恤哭丧着脸。
徐明海讪讪地松开手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:“不好意思,认错人。”
“算,看在你这帅份上,人家原谅你啦。”白T恤眨眨眼,抬手戳下徐明海硬硬胸肌,“北方人?”
徐明海平白被吃记豆腐,也没空生气,继续往车站人多方向跑去。他面跑,面放肆大喊,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脾胃肾全部零件都掏出来,让它们齐去找果子。
果子,你明明在!你出来吧,这里不是北京那个烂尾楼,咱不玩捉迷藏,好不好?
“阿秋?”
红磡体育馆露台停车场内,华嘉辉见对方迟迟不上车,便问:“是不是把东西落在馆里?”
秋实摇头,蹙眉道:“只是……隐约听见有人在喊。”
“就跟你讲读书不要太用功,会很早眼花耳聋。”华嘉辉笑。
秋实强压下如雷心跳。是啊,怎可能是徐明海呢?他只会出现在自己个又个梦里。会儿在大雪山上呼朋唤友;会儿赶着去相亲。每晚都忙得要死。
秋实于是坐去副驾驶:“是听错。这里第次来,不会有人认识。”
“演唱会好不好看?”华嘉辉发动车子,“刚刚见你哭很猛,都不敢同你讲话。”
秋实觉得不好意思:“好看,十几岁时候就想来红磡看张国荣演唱会。今天终于如愿。多谢嘉辉哥。”
“小意思,奖励你有好好念书拿到奖学金。等毕业那天,定让嘉辉哥试试扔那个帽子过下瘾。”
“整套学士服送你都冇问题。”三年时间,秋实广东话已经讲得很流利。他又问,“明天你要去找郑梓良叔公?”
“对,他是这次来香港最主要目嘛。”华嘉辉说,“郑梓良如今空心大佬个,居然还敢来澳门跟赌台底,玩拖三。如今,冤有头债有主。他不还钱,只好去登门拜访他叔公喽。”
秋实开口:“那带上好不好?”
“你当是什好差事?”华嘉辉说,“放你去海洋公园自己玩天怎样?”
“多个虽说帮不上什忙,但总比你孤零零好。”秋实坚持。
“担心嘉辉哥?”
“嗯。”秋实点头。
华嘉辉笑笑:“好,那明天穿得衬头点,咱们起去郑家府上收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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