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疼，疼得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往里面持续楔钢钉。
下两下，最后那下惊天动地，摧心震肺。秋实猛地睁开眼，看到片惨白，浓烈
消毒水味充斥在鼻腔，让他忍不住要坐起来咳嗽。
“别动。医生怕你肺部感染，在给你吊水。”
秋实茫然间循声看，身边人竟然是华嘉辉！
纷乱回忆碎片瞬间蜂拥而来。他想起自己送完九爷后独自走
好远路，又累又渴就买些啤酒坐在岸边喝。谁知道喝着喝着突然抽风似往海里跑，结果被浪头狠狠拍倒，再往后就彻底断片儿。
秋实捂住脑袋使劲晃晃。
“对，快甩甩干，”华嘉辉在旁打趣，“
终于知道那些北方客为什
总喜欢骂人’脑子进水’。”
对方身上鲜活生命力让秋实“死而复生”状态好些。头疼稍稍平息，他想起最紧要问题：“嘉辉哥，你，你怎在这儿？”
“飞来救你啊！”华嘉辉做个超人招牌动作，“感动吗？要不要以身相许？”
……
这时有护士进来查房。她见昨天被送来急救帅哥已经清醒，正傻傻地看着身边人表演天外飞仙，立马开始发挥天津人民传统技艺。
“哎，你介人眼睛长这大喘气儿用啊？那边蓝底白字立着牌子禁止游泳，你非得过去又喝酒又乱霸呲。多亏人家联防姐介眼观六路，直在暗处盯着呢！瞅见你终于按捺不住下海就立刻冲过去罚款。好，要说这姐介也是倒霉催，碰上你介个不识水性愣子。把你救上来又是人工呼吸又是胸外心脏按摩，还找车给你拉医院来。你回头可得好好谢谢人姐介。对，出院时候别忘交罚款！”
段流利单口儿说完，护士扭身哒哒哒走，留给秋实无数个余音绕梁“姐介”。
“他们没找到能证明你身份证件，只从书包口袋里翻出张名片。”华嘉辉不再开玩笑，解释道，“亏当时人在深圳，接到电话时听对方形容溺水人样貌，就知道是你。所以连夜赶过来”
秋实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份证还在组织海撒负责人手里，压根儿忘要回来。他看着只有两面之缘人，心中万分过意不去。
“嘉辉哥，是自己不小心出意外，却连累你放下所有事飞过来。会不会给你惹麻烦？”
华嘉辉轻摆手：“阿秋，做人呢，不能不为别人想，可也不能全为别人想。麻烦自己会搞定。你只要告诉，刚刚醒过来时候，看见比发哥还帅嘉辉哥，有无开心点点？”
秋实愣愣，然后用力点头：“很开心。”
“对嘛，开心比什都重要。”华嘉辉伸手帮他整理下乱糟糟头发，“不过，不信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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