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重鼻音嘱咐:“也,也好。你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,亏什也别亏嘴。果子,好好学,最好以后能出国,见大世面长大本事。你……你跟徐明海不样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秋实笑笑,“您和叔叔也多注意身体。”
两个人就这无比默契地上演出定军山,把那层薄薄窗户纸保护得犹如千年文物。
到海撒日子,秋实于清晨独自人坐上去往天津港大巴车。车里人不少,彼此都在聊天。
“哦,您是送您父亲。送妈。不怕您听笑话,们大家子四世同堂,八口人挤在10平米里过十好几年。所以妈咽气前千叮咛万嘱咐,说定给她撒海里。她要去住龙宫,好好痛快痛快。”
“嗨!们家老爷子早年间当过海军。最后这些年糊涂,天天在床上吐泡泡愣说自己是鲸鱼。您说们做儿女能怎办?就当是给他老人家圆梦吧!”
秋实路听着,觉得挺有意思。似乎比起传统土葬,选择海撒人身上全是故事。
两个多小时后,行人浩浩荡荡抵达目地。上午天津港略有薄雾,天气不算热。咸咸海风抚面而过,很温柔。
秋实跟随众人坐进轮船层大厅。九点半左右,轮船收锚启航,缓缓驶离港口。
伴随着汽笛鸣响,秋实忽然想起小学上课时背诵过那篇课文。
“们登上只浅蓝色海轮。马达发动,海轮随着海波荡漾,在海港里静静地航行……”
转眼十年过去,人和事都变得面目全非。自己如果回到过去,对那两个小描述起今天发生切,可能会被骂神经病。
“什乱七八糟?别理这疯子,哥带你到别处玩儿去!”
“嗯。”
秋实仿佛能看到徐明海翻着白眼把那小屁孩护在身后,便忍不住笑笑。笑过之后,嘴巴里泛起苦味。
又过大约半个小时,大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走出船舱,来到船舷。
四周大海依旧波澜壮阔,也依旧状同深渊。但秋实这次却没有感到那种来自内心深处恐惧。也许就像佛偈里说,切恩爱会,无常难得久。生世多畏惧,命危于晨露。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
仪式庄严又简单。叫到名字家属就去把骨灰放进撒海桶,从此尘归尘土归土。
“关世君……关世君家属在吗?”
工作人员喊两遍,秋实才反应过来“关世君”就是九爷,他忙走上前去。
对方递给秋实双白手套,示意他做最后告别。秋实于是带上手套打开盒子,将细腻灰握在手里。他轻声呢喃:“九爷……现在送您去找他。可能,他也在找您。找到,就好好在起。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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