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不受控制地此起彼伏。
可能所有在漫长等待中失去过至亲人,对时间流逝都敏感极,根本无法再次承受这种煎熬。
秋实后悔,他认定徐明海不回家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。于是挨到凌晨三四点时候,秋实个人跑到市场找人。他见店门从外面锁着,顿时慌神,当下便在片黑灯瞎火中放肆大喊徐明海名字。
而当时徐明海所在那个小仓库被冯源特地改造过,相当隔音。再加上他全神贯注认真学习,所以压根儿没听见外面有什不同寻常动静。
秋实嘶哑叫喊声饱含着近乎病态执拗,在深夜市场里显得无比瘆人。最后,徐明海没喊来,却招来管理员。
秋实因此被勒令不许再“抽风”“撒癔症”,要找人就老老实实坐门口等着,否则就喊联防人来抓他。
秋实别无他法,唯有惶惶地守株待兔。眼见天色破晓,他终于听见徐明海声音,看见对方朝自己大步跑来。
那颗悬着心下子就落回到秋实肚子里,他看着对方也是夜未眠脸色,于是默默将自己那些妄念全面碾碎。秋实想,只要徐明海肯待在自己身边。剩下,他不强求。
他们两个人就像“麦琪礼物”中那对男女。真挚又无奈,尽可能为对方付出同时,偏偏又失之毫厘谬以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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