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霸王别姬……”秋实问,“这不应该是出折子戏吗?”
“听过?”徐明海在旁锁好车,仰头也看向海报。
“在九爷那儿听过。电影也是讲项羽和虞姬故事?”
“哪儿懂啊?就知道是张国荣演。”徐明海勾肩搭背地把人拽到空场中央,“你不是喜欢宁采臣和阿占吗?就带你来看看呗。”
秋实听到这里着实吃惊。他立刻又仔细看看海报——原来那个身着鱼鳞甲,凤眼朱唇人真是张国荣!
股感动混合着惊喜从秋实心窝里涌出,只是还没等他这个晕乎劲儿过去,就瞥见两个熟悉身影冲他们走来。尚在澎湃中血液刹那就凉,秋实明白这是怎回事。
“你们好。”江爱芸主动打招呼。
“你好。”徐明海面微笑,面快速捅下秋实后腰。
秋实斜眼旁边衡烨,只得硬着头皮跟江爱芸点头问好。
江爱芸笑容璀璨,举止得体:“这票可真太难买,衡烨跟说时候还不信呢。多谢你俩。”
徐明海开始满嘴跑火车:“是难,所以果子跟这儿蹲好几天,连找好几个黄牛才买着。对吧,果子?”
“嗯……”秋实无奈应道。
“辛苦你啦!”江爱芸踮起脚来伸手拍拍秋实肩,又跟徐明海说,“真嫉妒你,要是也有果子这个弟弟就好。”
听话听音儿,徐明海觉得“弟弟”这词可不像什好兆头。他咳嗽声,赶紧说:“那咱进去吧,没几分钟。”
行人随着人潮进入放映厅后,徐明海排兵,衡烨布阵。最后愣是从左到右摆出个徐明海,江爱芸,秋实,衡烨阵型来。彻底打碎青春期少年想偷摸谈恋爱厢情愿。
秋实揣着肚子莫名其妙坐在椅子上,看着眼前逐渐暗下来。
在片莹润黑色中,坐在最外侧衡烨压低声音凑在秋实耳边问:“你生气啦?”
半晌秋实才搭茬:“这算什?”
“算咱俩第次看电影。”衡烨语气诚恳,态度卑微,”你别忘,行吗?”
秋实听心头不禁酸,可没想到下秒衡烨就蹬鼻子上脸,把抓起自己手。
秋实在黑暗中瞪他,用力挣扎。可对方却死都不放直到弄出声响,惹得前排有人回头看来,秋实才无奈放弃。
荧幕陡然亮起,只见有人步履阑珊走来。字幕标注:九七七年。段隐晦不明对话后,画面转眼来到九二四年北平城。
于是,在九九三年七月二十八日,北京观众坐在电影院里第次看到小豆子、豆子娘、小石头、小癞子、张公公、段小楼、菊仙、袁四爷……
他们看见水葱似豆子在漫天大雪中被当娘剁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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