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也不想再看下去,转身就往楼上走,陆锦延紧跟其后。
推开房门,陆锦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卧室,目光落在被封锁窗户上,瞬间想起小白被关起来童年,心尖痛得抽。
“东西大多都带去学校,没剩几件。”姜聿白用钥匙打开上锁抽屉,取出盒陈旧录像带揣进兜里,又收拾几件衣服装进包里,“可以,们走吧。”
再下楼时,姜铭越重新坐在沙发上,,bao怒情绪平静几分,沉声问道:“你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?”
“嗯。”姜聿白应声,“这些年您花在身上钱,会笔笔还给您。”
姜铭越登时又激动起来:“这个家就这让你厌恶?”
“直以来,厌恶人都是您自己。”姜聿白看着他,眼中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丝悲哀,“但如今您娶新妻子,已经有新生活,就不必时刻提醒是害死妈妈,也不必让时刻提醒您打破自己誓言。”
姜铭越嘴唇哆哆嗦嗦,第次什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瘫坐在沙发上。
就在姜聿白即将踏出家门时,身后传来道有气无力声音:“当年你妈妈她……其实还给你留些东西。”
姜聿白浑身颤,倏地回过身去。
*
那是间别墅地下仓库,这多年来姜聿白从未踏足过。
事实上,他在这栋别墅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房间和客厅厨房。
厚重木门缓缓打开,整个房间礼物映入眼帘。
姜聿白愣好几秒,这才小心翼翼踏进尘封已久房间。
雪亮灯光下,钢琴琴键上落满灰尘纤毫必现,他步步走到礼物墙前,目光从最左边礼物柜开始看起。
柜门上贴着张彩色纸条,因为年岁久远纸张已经泛黄,但依然能辨认出上面字迹:[周岁生日快乐,祝妈妈宝贝长命百岁!]
打开柜子,里面摆放着个长命锁和对银手镯,很适合岁奶娃娃戴。
姜聿白闭闭眼眸,关上柜门揭下第二张纸条:[两周岁生日快乐,妈妈宝贝学会走路啦~]
柜子里摆放是双毛线织成婴儿鞋,鞋头上绣有两只小白兔,迷你又可爱。
第三件生日礼物,是辆儿童玩具车和家三口小熊玩偶。
[三周岁生日快乐,妈妈宝贝是喜欢玩具,还是喜欢玩偶呢?]
第四件生日礼物是果冻书包,第五件生日礼物是益智拼图,第六件生日礼物是红色围巾,第七件生日礼物是热血漫画书,第八件、第九件、第十件……
直到打开第十二件礼物,手指摸着熟悉画笔和颜料,姜聿白死死咬住下唇,大颗大颗眼泪争先恐后地滚落,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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