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庭前天,奚迟感觉到霍闻泽情绪很不稳定,点小刺激都会导致人格转换,而且所有人格都特别黏他,恨不得挂在他身上。
奚迟理解这种心情,对于他们行为也是无限纵容,结果天下来可以说是精疲力尽,抬下手都觉得累。
然而就算这样,晚上关上灯相拥而眠时,他时还是睡不着。他闭着眼睛,感觉到对方也没有入睡,搂着自己腰手臂收得特别紧,呼吸也放得尤其轻。
黑暗中道目光在他脸上描摹着,仿佛化成真实触须,在他皮肤上滑行缠绕,想要把他包裹起来,让他莫名觉得痒丝丝。
过片刻,他撩起眼帘,开口唤道:“霍忱。”
“嗯。”霍忱搂着他回应道。
奚迟坐起来,按亮床头台灯,看着他说:“你也睡不着话,不如起来干点别。”
霍忱眸光瞬间亮:“你说真?”
奚迟却穿上衣服下床,带他到客厅里,打开电视。
“不会是要加急给复习法律知识吧?”霍忱语气里勾着懒洋洋笑意。
奚迟在柜子里找出盒光碟,拿给他看:“你上次不是说,想和起看这个。”
霍忱落在封面上视线顿顿,是《机器人总动员》,他之前恶作剧般地放在奚迟家礼物,他们十几年前起看第部电影,虽然中途因为意外被打断。
他喉结缓缓滑动下:“好。”
客厅灯没开,屏幕上莹莹光映在他们脸上,好像真置身于电影院里样。
画面里出现呆头呆脑小机器人瓦力,在废弃城市里滚动生锈履带,日复日地把垃圾压成个个立方体,回家看人类遗留下来最后卷歌舞片录像带。
偶尔会捡到些特别东西,个魔方,只银色打火机,串小彩灯,就当作宝贝样收起来。
奚迟静静地看着,霍忱也没出声,因为张可以捏泡泡塑料纸同时会心笑。
“上次你也在这里笑,”霍忱突然开口,“但是不知道你为什笑。”
他转过来,看到霍忱眼睛狡黠地弯起来道:“后来找很多泡泡纸试下。”
奚迟想起来,有次他好像是收到个快递,以为里面有别东西,结果扯半天全都是气泡塑料袋。
他不禁笑道:“也就你能干得出来。”
电影里瓦力单调生活终于被打破,他同类随着飞船从天而降,是个纯白色闪闪发亮小机器人。
瓦力开始练习微笑表情,把所有珍藏宝贝都献给Eva,和每个坠入爱河傻瓜样。
他带她去围栏边上看夕阳,落日余晖洒满整个被抛弃城市,然后学着歌舞片结局想牵她手。
屏幕上,瓦力像铲子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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