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,他难以决定是不是应该打破它。
他决定还是去跟专业人士商量下,就找出名为“精神科陈主任”联系人,问陈枫下班后有没有时间,能不能去找他聊聊。
没多久,陈枫支支吾吾地回复:【这样,还是来找你吧,其实就在你们院区附近逛呢。】
奚迟觉得有些奇怪,工作日他怎会在旁边逛街。
没多久陈枫就过来,跟他说几句话,突然接个电话,目光略带紧张地瞥他眼,然后去窗户边接。
他办公室里很安静,奚迟隐约听见里面在问他是不是多少床家属,陈枫走远之后也在讨论出院事。
陈枫回来后,他开口问:“谁住院?”
“啊,家个亲戚。”陈枫表情止不住心虚。
奚迟解陈枫性格,根本藏不住事,他眸色微沉,问:“是奚长明吗?”
陈枫愣,挣扎两下放弃,欲哭无泪地说:“哎,答应不跟你说,你是怎发现啊?难不成亲属之间真有心电感应不成?”
“他是什病?是不是就在们医院?”
陈枫看他脸色变,连忙说:“你别担心,就是胃溃疡出血,手术都做完,在楼下胃肠外科住着呢,明天准备出院。”
奚迟时说不出话来,胃肠外科就在他们科楼下五层,奚长明住个多星期,进进出出竟然没有个人告诉他。
估计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很僵,加上奚长明特意叮嘱不让提。
沉默片刻,他开口道:“去看看他吧。”
陈枫带着他下楼路上,他心里紧张感觉越来越强烈,毕竟两个人上次正常交谈已经是三十年前,他真不知道面对面时,第句话应该说什。
到病房门口,他们看见奚长明躺在病床上睡着,单人间格外清净和空荡,但并不显得孤独,床头柜上、窗台上甚至地上都摆满各色花束,派花团锦簇热闹景象。
“是不是很壮观?”陈枫跟他块退出去关好门,笑道,“好多奚老师学生,还有之前病人和家属,他每天应付他们都累死,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他。”
奚迟抿唇轻轻笑下,跟他说:“今晚在这陪护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他知道这些天陈枫肯定很辛苦。
看到他们关系出现缓和机会,陈枫惊喜道:“那好啊,在这天天被他灵魂拷问研究进度,快把问哭。”
他们去走廊售货机买两罐咖啡,走到空旷无人地方,奚迟跟陈枫讲下目前情况。
陈枫似乎也觉得有点棘手,表情严肃起来:“这样案例,在资料里也很少见,主人格不但不和分人格建立联系,反而替对方构建个虚拟身份,成相对独立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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