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间疲惫,放轻动作从车后座上拿件外套搭在他身上。
可惜他睡着还没有到四个小时,放在中间手机便吵起来。
霍野看向奚迟,他侧身蜷在桌椅上,眉心轻轻揪着,唇色也显得有些苍白。
他也跟着皱起眉,过两秒,还是拍拍奚迟肩,把人叫醒。
奚迟半眯着眼睛坐起来,接过手机:“喂……”
听清对面说话后,他眼神顿时清明起来,声音又恢复平常冷静。
“嗯,好,知道,马上过来。”
挂断电话,他转过来和霍野说句“有脑外伤”,就迅速地拉来车门下车。
起身时候他没看清,霍野外套随着他动作滑落在地上,奚迟忙捡起来递还给他。
霍野接过来道:“你快去吧。”
奚迟点点头,走步,又转身跟他说:“你们早点回家,万有余震。”
霍野牵起嘴角,颔首道:“好。”
奚迟赶到病房后,看到新转上来患者是家三口,父母都处于昏迷状态,只有孩子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们,看来是起刚被救援出来。
当地医生告诉他,根据检查结果来看,小朋友仅有软组织挫伤和腿骨骨裂,妈妈情况复杂些,有硬脑膜下出血和脏器挤压伤,而爸爸情况最差,颅骨骨折合并脊柱骨折。
只从伤情来看,奚迟大概也能猜测出当时情景,大概是父母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,父亲用脊背承受砸下来墙板。
他收敛情绪,立即和旁边其他医生讨论起病情和处理。
最后,这对夫妇被推进相邻两间手术室。
孩子妈妈仅仅进行颅骨钻孔引流,没过太久就被推出手术室,孩子爸爸则复杂得多,由神经外科和骨外科两批医生围在手术室里奋战六小时,才终于转危为安。
最后男人被推到监护室时,所有医生都松口气。
奚迟换下手术衣再出来时,天色又是黄昏。
夕阳将天空染成片金橙色,辽阔而璀璨,让人心中盈满种无限希望感觉。
奚迟站在手术室门口窗前看会儿。
刚才那位年轻父亲脱离生命危险,但谁都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,甚至无法预估他是不是定能再站起来。
看到那家人,他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六岁时那场事故。
对于当时情景,他除模糊些感觉,丝毫也记不起来。
但是按来他家采访过记者描述,大概是奚长明在知道对方是精神病患,无法正常沟通情况下,仍然不停地求对方不要伤害自己妻子和孩子。而他母亲已经被吓到动都动不,却直死死把他护在怀里。
在奚长明住院期间,有医生说因为伤到神经,他有瘫痪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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