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个热播综艺节目,边看边晃腿,咯咯直笑。
“你那个服毒z.sha同事怎样?”何俊良突然问。
奚迟愣下:“已经脱离危险,就是消化道腐蚀伤需要治疗。”
“你们待在实验室化学制剂多,定要注意安全。”何俊良叮嘱道,“之前看新闻有学生喜欢用烧杯喝水,结果错拿成硫酸。”
他边说边皱着眉摇头。
“还好当时你尽心救他,是你这孩子会做出事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呀?”恬恬扭过头来看着她爸爸。
何俊良认真地对小女孩道:“恬恬,你知道,你哥哥曾经也救过。”
奚迟拿起面前茶杯,垂眸遮挡住自己眼中涌起波澜,如果仔细看,就会发现他平日纹丝不动抓着手术刀手指,此时正微微颤抖。
就在刚才,他忽然意识到,他送他继父去医院那天,有丝不同寻常。
那是他高考完暑假,他母亲和继父正在筹备着结婚,他也处在要填报志愿重要人生关头。
很多家长听到孩子想学医会感到自豪,但与之不同,当他对母亲说自己想报A大临床医学时,像做贼样心虚,好像自己脚踏进亲生父亲阵营,对她来说是种极大背叛。
和他预想样,平时对他引以为傲母亲大发雷霆,毫不犹豫地告诉他,如果坚持要学医,就和她断绝关系,再也不要回家,她也不会替他学业掏分钱。
当时他心高气傲,脾气又倔,直接言不发地收拾东西从家里搬出去。
最后是他继父从班主任那里打听到他住址,带他去附近家餐厅吃饭。
本来他们之前就没说过几句话,坐在满桌美食前谁都没动,气氛时有些尴尬。
何俊良先把个抹茶慕斯推到他面前,笑容宽厚:“尝尝这个,不是很甜。”
奚迟直低着头,象征性地挖勺。
“你妈妈这几天也很后悔吼你,直把自己关着生闷气,饭都没怎吃。”何俊良告诉他。
奚迟抿抿唇,情绪挡在垂落睫毛后面,只是问句:“那她现在同意学医吗?”
“这个……你也知道你妈妈脾气,你放心,保证尽快说服她。”
奚迟沉默会儿,开口道:“你们婚礼是两周以后吧,妈这个人有时候脾气急,又争强好胜,主要是这多年她个人带着,不得不这样。希望……叔叔你以后多包容她点,别跟她计较。”
何俊良愣,怎感觉这孩子说出种临终托孤感觉。
面前少年衬衫下肩膀清瘦单薄,尽力克制着,却被白净肤色出卖眼周圈红。
“不管怎样还是会学医。”奚迟捏着勺子指节有点泛白,垂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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