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摇椅上有说有笑。
奶奶去世正好是在奚迟大学入学后不久,两个老人辈子感情深厚,爷爷也很快心脏病发作跟着走。弥留之际他奶奶跟他说过:“你前程是点都不担心,就怕你这孩子直孤孤单单。”
想到这个,奚迟蹲在碑前低垂着眼睛笑笑,他现在倒是点也不孤单。
他瞟眼不远处正在看风景耐心等他霍以辞,心说,相反,他现在生活有点精彩得过分。
奚迟又在墓前待会儿,霍以辞忽然看到他们过来小路有另个人正在往上走,是个中年男人,两鬓已经长出明显白发,戴着眼镜穿着朴素,但有种儒雅学者气质。
看他手里也拿束白菊花,霍以辞走到奚迟身边问:“看有位叔叔似乎也是来祭拜,是你认识人?”
奚迟站起身回头,正好与刚爬上山腰男人视线撞在起,两个人脸色皆是僵,谁都没动下。
中年男人脸色明显紧张起来,眼神殷切又忐忑地打量着奚迟,像个没复习却被抽到回答问题孩子。
奚迟在这种目光里静静站几秒,垂在身侧手捏紧,对霍以辞说声“们走吧”,就转身径直离开。
“迟迟!”身后传来男人有些慌乱声音。
奚迟仿佛没听见,脚步都没有停顿下,霍以辞跟上他,关切道:“你还好吧?”
奚迟让自己压下心中情绪,对他说:“没事。”
朝阳渐渐升起来,他们走在山间小径上,阳光从他们头顶叶片间漏下来,照得肩头暖融融。
“那个人是爸。”奚迟开口道,“父母在七岁那年就离婚,刚才是在奶奶葬礼之后第次和他见面。”
其实他和霍以辞还算不上熟,可能是现在胸口太闷,或者是因为霍以辞总散发着种让人安心气息,让他说这些。
“嗯。”霍以辞看向他目光温暖和煦,他刚刚猜到,奚迟抿唇沉默着模样,和刚才男人十分相像。
奚迟转身后,他看到男人脸色顿时灰败下来,眼里写满不舍。
“明明是他因为更重要东西放弃们,反而作出副放不下样子。”奚迟拧着眉头,“这些年知道他直在通过老师、同学、领导来监视生活,令人反感。”
这还是霍以辞头次见奚迟表露出如此激烈情绪,他没有直接评价,反而以更缓和语气说道:“有时候亲缘联系很神奇,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,和弟弟也有很多年没见面,但总忍不住关注他些讯息,看他过得好就很开心。”
奚迟转过脸看着他,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个弟弟。
“他从小就比更聪明果断,会帮从病房里“越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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