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家要钱频率,也没个定数,秦楮杉想要保护娘俩,也是有心无力。
似乎是感觉到他怒火,秦朵儿赶忙说:“但是很快就有邻居大婶骂他,所以他就没有打妈妈,哥你别担心……”
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母亲声音:“朵儿,跟你哥打电话呢?”
母亲走过来接电话:“阿闪,最近切都好吧?”
秦楮杉答应声,又问:“你们呢?钱够用吗?”
母亲语气里带着些无奈:“怎每次开口都是钱不钱,这两个月你爸都没从这儿拿着,你就别操心。”
秦楮杉说:“那就多给朵儿买点好吃,别苦孩子。”
母亲忽然想起什:“说起这个,朵儿马上就小学毕业,送她去县里上初中吗?”
秦楮杉坚决否定:“县里教学质量怎能行?至少也得去市里。”
母亲叹口气:“市里学校排场大,住宿费、书本费、生活费,样样消费都不低,身边儿孩子也都是城里长大,到时候每个月又是笔不小开支……”
秦楮杉说:“多见见世面是应该,朵儿是女孩子,不能让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。钱事儿你不用担心,马上就找到正经实习,每个月发工资那种。”
母亲声调明显地因为惊喜而提高不少:“是吗?能在申城稳定下来啦?”
秦楮杉信誓旦旦道:“嗯,你就放心吧。”
挂电话,他脸上笑容才逐渐消失。
他个已经被自己本专业封杀人,到哪儿去找每个月发工资实习去呢?
路走来,二十年人生中,他身上千斤重担子从来不曾卸下来过。
可从前,即便前路再迷茫,却始终有那样束指引着他光。
没想到到头来,他依然是两手空空,孑然身,甚至连这最后点光芒,而今都不配再拥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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