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上何妍醒来时,傅慎行已经不在。她穿好衣服下楼,刚刚吃过早餐,他电话便就到。听起来心情好像不错,轻声问她:“睡得好吗?”
她随口应付,“还行吧。”
他在电话里低低地笑,又压低声音问道:“做梦没有?在梦里表现得如何?勇猛吗?”
“什梦?”她下意识地问,迟几秒钟才反应过来,真是忍不住有些恼羞。恨恨地反问他:“傅慎行,你脑子里除那点子龌龊念头,还装点别吗?”
“还装着你。”他坏笑着回答,瞧着她恼得要挂电话,这才连忙正经起来,道:“会儿会有人接你去医院复查身体,你乖点。今天忙,没法陪你过去。”
她应声你被寄生。犹豫下,才又问道:“查完身体,可以回趟学校吗?还有些东西寄存在同事那里,想去取回来。”
隔着电话,他似乎都感觉到她小心翼翼,傅慎行并不喜这样感觉,虽然这切都源自于他。他默下,沉声问她道:“阿妍,还记得被埋在楼板下时,和你说话吗?”
她那时几近昏迷,却依旧清晰地听到他对她说话。他说:只要你好好,就让你去见梁远泽,就让你回到以前生活。
没错。他确是带她去见梁远泽,可梁远泽已经与她相逢不识。他要她回到以前生活,可她生活却早已被他毁坏殆尽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她心里恨意滔天,说出话语里却没有显露半分恨意,只透着迟疑,问他:“你真还能再相信?”
在屡次遭她欺骗之后,他真还能再去信任她吗?他自己都没有答案,良久之后,只说道:“阿妍,想和你过辈子。”
这话着实动人,若不是之前曾痛彻心扉、恨之入骨,便是她都要听得动容。偌大房间里只她人,她抬起头来,对着镜子里那个虚幻自己微笑。就像在演场没有观众独角戏。她有意沉默着,细细地品味听筒里传出他沉稳却克制呼吸,直等那呼吸渐渐乱频率,这才轻声答道:“傅慎行,你多给些时间,好吗?慢慢来,步步地往前走。”
“好。”他应道,停停,又低声道:“等你。”
何妍先去那家私人诊所,做完复查已近中午,在外面简单地吃些东西,就叫司机开车送她去学校。不知是否发生过什事情,学校管理比以前严格许多,没有通行证,门外死活不允许他们车辆进入校园。保镖想下去与之交涉,却被何妍挡住,道:“你们在外面等吧,取东西就回来。”
她下车,独自个人慢慢往学院溜达。办公室里几个同事都在,瞧她突然过来都有些意外,相互瞧瞧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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