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，他把整颗心都捧到她
面前，那样卑微地看着她，求她教给他什
是爱。他说：阿妍。你教给
什是爱，慢慢学。可她不肯，她不肯教他什是爱，却用实际行动告诉
他什是欺骗，什是恨，什是痴心妄想。
“阿妍，你告诉爱是什？”他又问。
她说不出话来，只是哭，挣脱出来双手紧紧地揪住他衣襟，把头抵在他胸口，近乎崩溃地痛哭，口中含混不清地叫他名字，说：“别这样对，沈知节，会逼死。你会逼死。”
那温热眼泪透过衣物，锐不可当地侵入他胸膛，点点滴滴都落在心上，就像是硫酸，每
滴都能穿透他那冷硬心壳，腐蚀到其中最柔软地方。
还恨着吗？恨。可是更疼！
傅慎行手像是下子就失去力气，再也撕扯不下去。他就这样撑在她身上，僵硬地停在那里，由着她揪着自己衣襟，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不过是她另种手段，他心里明明知道得这样清楚，可悲是，他竟无法逃脱。他松开对她钳制，手抚上她脑后。把她揽在胸前，低下头去亲吻她发顶，涩声说道：“跟走，阿妍。跟回去。”
他妥协，他投降，他什都不管，只想要她跟他回去。哪怕她想要剜他心头肉，他也会给她递刀子。只要她肯陪在他身边。
何妍不语，只呜呜地哭着。
不远处梁远泽呻吟声，从昏迷中醒来，睁开眼看到何妍衣不蔽体地被傅慎行搂在怀里，顿时怒极，不顾切地挣扎着往这边冲过来，“畜生！”他大骂，趁着傅慎行不备，拳打到他脸上。
下拳再轮过去时候，就被傅慎行挡住。他脚将梁远泽狠狠踹倒在地上，又上前把人从地上拎起来，摁倒在茶几上，然后反手从后腰处掏出枪来。毫不犹豫地对准梁远泽脑袋。何妍吓得傻，连滚带爬地扑过去，抱住傅慎行腰往后拖，哭喊道：“跟你走，你不要伤他！不要伤他！”
傅慎行五官已有些狰狞，就用枪抵在梁远泽太阳穴上，也不理会何妍哭求，只用手拨开手枪保险。可梁远泽依旧不肯屈服，血红着眼睛，愤怒地叫道：“妍妍，别求这个畜生，别求他！”
可她不求能怎办？要眼看着他死在她面前吗？
何妍终于止住哭泣，抱着傅慎行腿，缓缓地跪倒在地上，字句地问道：“沈知节，你来这里为什？杀们解恨，是吗？如果是那样，那你就尽管枪杀他，然后再杀。可如果你还不想死，你就别伤他，放过他，跟你走。”
她又是拿死来要挟他！用她自己来换那个男人生！傅慎行恨得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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