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桌子上
个相框扔过去。
顾亦铭偏
下头，但相框角还是砸在他额头上，立马破皮，渗出血来。余北发泄通，看着顾亦铭额头上伤，忽然脑子凉，冷静下来。余北怔怔地看着地上相框，是和顾亦铭合照。
把顾亦铭砸伤。
这个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每日沐浴焚香当神仙拜人。
怎
会舍得伤害他呢？
看来王庚硕说得对，这病发作起来，情绪是不受控制。
“”
余北掐着自己指甲。
王庚硕说，没有意识地抠手指是焦虑抑郁表现。
现在才发现，手指皮都撕烂。
顾亦铭弯腰，把地上相框捡起来，用袖子擦擦，重新放到桌子上。
相框没坏。
质量真好。
至少比和顾亦铭感情坚强。
头回跟顾亦铭动起手。
这算不算家,bao？
顾亦铭默默地收拾下，然后握住余北手。
余北过那火气腾腾劲儿，也就没抗拒。
“顾亦铭，”
余北头快埋在胸口。
就这作法。
就是狠狠被顾亦铭揍顿都情有可原。
余北听到顾亦铭笑声，疑惑地抬头，看见他脸上挂着笑容，揉自己脑袋。
顾亦铭乐呵呵说：“那话咋说来着，打是亲骂是爱，疼到深处用脚踹。”
余北说不出话来，盯着顾亦铭额头上流下来血迹，还有籍头发散，挂在额头前面。
顾亦铭向是个都市精英，社会上层，头发天天梳得丝不苟，西装革履。
为，干嘛把自己搞得这狼狈？
多不值。
打完顾亦铭，余北又开始惭愧内疚，还心疼。
要是哪天死，不是病死。
是贱死。
“不闹吧？”顾亦铭剥着糖衣说，“不闹就乖乖吃掉，你就当糖吃呗，又不苦。”
“不吃。”
当得知这玩意儿是药。
谁能吃得下去？
就好像屎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屎。
选择两难。
“怎呢？”顾亦铭问，“要含着喂？”
“不想吃。”
顾亦铭捏着药糖，叹口气。
“买都买，也不能浪费呀，这可是实验室数量有限产品，颗千块，你不吃吃吧。”
难怪去美国飞机上，顾亦铭死活不给小白吃。
余北专属订制。
“顾亦铭你有病吧？药能随便吃吗？是药三分毒，这种三无产品，也只有王庚硕那赤脚郎中拿出来。”
“你也知道心疼心疼呀，感动。”
顾亦铭副哭唧唧样子，滑稽死。
余北把药糖抢过来吞下，说：“是心疼钱。”
顾亦铭给余北端来杯水。
“感觉怎样？”
“没啥感觉。”余北推他手臂说，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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