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玻璃茶几裂成两块,还有玻璃磴子掉下来,茶几上东西全倒在地上,烟灰缸滚到墙角,桌上汤汤水水撒地,蔓延到秦风脚下。
秦风没说什,去厨房把扫帚簸箕拿出来,清理地面。
“你这狗脾气什时候能收敛点啊?小几百块钱小龙虾,还没吃几只呢,浪费粮食可耻。”
看秦风不温不火样子,夏帆更觉得心脏被搁在火上烫样。
“秦风,你不要跟来这套,连正面回应老子都不敢?你就是个齋种!”
秦风把打包盒塑料袋全扔垃圾桶里,又拿抹布在地上擦红色油水。
“真搞不明白。”秦风低着头说,“你这高眼界,瞧老子直不顺眼,你到底看上哪点?怎跟个娘们样纠缠不休呢?改不成?”
夏帆被气笑。
“呵,纠缠你?你可别自恋,就是想弄明白当年爸妈干什。你不要以为你苦哈哈地自感动,就会感激你,秦风,你说对,咱俩早没交情,只有账可以算,老子不想欠你,懂?”
“你不欠什,你们家施舍那多钱,感激还来不及呢。”
秦风把油水拧到垃圾桶里,跪在地上遍遍擦。
夏帆已经忍耐到极。
“你喜欢擦是吧?那咱们就这耗着,耗到你把真相告诉。”
夏帆轻轻踢,垃圾桶倒地,被秦风收拾好垃圾倒出来。
秦风跪在地上,怔怔地看着,会儿之后把抹布扔,站起来。
夏帆看到他神色很平静,可又隐隐藏着汹涌情绪。
“行,你想知道真相是吗?”秦风斩钉截铁地说,“咱就不是路人!”
“不是路人?不是路人你开始招惹干嘛?不是路人……你跟老子在寝室亲嘴打飞机?”
夏帆揪住他衣领质问。
“那是性冲动行吗?是男人,有需要太正常不过,就是块硅胶不也可以?”
秦风推开他手,指着地上滩狼藉。
“看到没有?你少爷脾气想掀桌就掀桌,生活不如意,拍拍屁股跑去北疆玩儿半年。呢?还是得收拾,得跪在地上擦干净,为争张床单跟人打架,然后嬉皮笑脸地照样过!因为这就是人生!你让陪你玩什?谈恋爱?配吗?”
夏帆气血冲脑,无法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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