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所有切好像被隔绝起来,他听不到也触不到,眼前全是陆君知咧着嘴冲他笑,毫不在意地对他说,这算什,有办法。
过好会儿严灼才感觉到有人拽着他胳膊叫他,他终于回过神儿来,喘口气,扭头冲徐西立轻声道,“没事。”
“真没事儿?”徐西立睁大眼睛瞪着他,“卧槽!刚才吓跳!”
严灼扶着冰凉墙壁,闭着眼睛忍过心里阵钝痛,轻声道,“抱歉。”
“哎,你也别太……别太那什……”徐西立瞅着严灼这样,倒有点慌,别扭地看着对方,“……今儿个告诉你这个事儿,就是想着让你知道……君知为你都做到这份儿上,你怎也不能跟他提分手……别也甭说,就算到最后你俩……反正你不能怨他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严灼转过身,把钥匙拿出来开门,“舍不得。”
“你知道就行。”徐西立跺跺脚,抹把脑袋上雪,“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管这个事儿,你也就别担心,就他们家那些烂事儿,乱得跟团麻似,他们自个儿都解不开,别人更插不手。要是别人能管得,就凭跟君知关系,早八百年就冲上去。”
严灼点点头,整个人笼在朦胧灯影里,“知道。”
“那成吧。”徐西立把脖子往衣服里缩缩,站在原地蹦下,“这眼看着就过年,到时候那多亲戚朋友来来往往,他爸铁定没法继续关着他,再说,那叫啥来着……对,虎毒不食子!沈阿姨可就君知这个儿子,就凭这个,陆叔也不会把他咋样!大不以后俩人就这僵着!你也别担心!”
严灼平静道,“谢谢你。”
“客气啥!”徐西立把帽子戴到脑袋上,搓搓脸,“那先走啊!回去晚爹又骂!”
严灼微微笑笑,“再见。”
严灼站在大门口,直到徐西立离开才回到屋里,他径直上二楼,卧室里没有开灯,只有淡淡月光从窗户洒进来,他慢慢走到床头柜边,蹲在旁拉开第三层抽屉,里面放着半袋鱼食。
他遮住眼睛蹲在原地,过好会儿才拿起半袋鱼食走到窗边,窗台上小鱼缸里有两条小野鱼正在水里发呆。
严灼打开袋子往小鱼缸里投几颗鱼食,水面顿时晃起来,两个小家伙摇着尾巴追着鱼食游来游去,窗外是大片雪花,伴着冰凉月光密密麻麻地从天上掉下来。
严灼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冰凉鱼缸上,闭着眼睛轻声道,“他说你们吃完他就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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