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院子很安静,连李子树上虫子都睡觉,严灼把院子里灯打开,披着外套坐在藤椅上。
他点根烟放在桌子边,猩红烟头在昏暗角落很明显,烟雾在微风中升起又消散,严灼不由自主想起陆君知抽烟样子,总是微微皱着眉,喜欢眯着眼睛,目光散漫,可是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抽烟,严灼漫无边际想着,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句嗓子受不而已。
严灼抬起头看见二楼窗户透出灯光,他知道屋里面有人在等他,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,自从爸爸去世以后自己就是个人生活,家里面经常会安静到可以听见钟表滴滴答答声音,那多黑夜白天,阳光寸寸移过,从天明到日落,都是自己个人走过,直走直走,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。
黑夜容易让人怀念旧事,他想起来爸爸快要过世那段日子,终日住在医院,那会儿他已经是胃癌晚期,病痛将他折磨不像样子,化疗让他没记忆中高大耀眼,可依旧很帅气。
严灼记得很清楚,爸爸穿着淡蓝色病号服靠在床头,那时候他精神已经很不好,可眼睛还是很明亮,温柔看着他笑,“家阿灼都长这大,可是爸爸就要看不见。”他那会儿穿着小学校服,背着双肩书包,两个拳头揉着眼睛站在病床前哭要背过气儿去。父亲抬手摸摸他头,“阿灼不要哭,以后爸爸不在你就要做男子汉。”
“不要做男子汉!就要爸爸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爸爸笑着拍他肩膀,过会儿才说,“爸爸爱你。”
他哭上气不接下气,“爸爸也爱你!”
那时候觉得害怕,身边唯亲人去世,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爸爸,想想就觉得是世界末日。
他记得爸爸那时候双手扶着他肩膀,脸上带着笑,很平静对他说:“阿灼以后会长大,会变成大人,会长像爸爸这样高……家阿灼定会是个帅哥!到时候会有许多可爱小姑娘喜欢们阿灼。”
当时那小,并不明白爸爸这些话意思,只是小声儿哭,眼睛里都是眼泪。
爸爸给他用手指给他擦擦眼泪,那时候他手掌已经不那有力,可还是让他觉得很安心,“阿灼不要哭,爸爸不在,以后阿灼要找个人陪你,不要直自己个人。”
“不要别人陪!”,他还是哭,红着眼睛瞪着父亲。
爸爸笑着摸摸他头发,“找个你喜欢人来陪你,就像和你妈妈那样,就算们现在已经分开,可是从来不后悔和她在起。”爸爸给他擦擦眼泪,“阿灼也是,定要和你喜欢人在起,定要去做自己喜欢事,不用去在乎别人话,所谓人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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