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猫儿？”
“裴炀——”
他猛得回神,看向蹙起眉头
傅书濯：“嗯——怎
？”
“……没事，你难受？”
裴炀迟疑地摇头，身体没有难受，只是觉得有股无名心悸在心口蔓延。
他碰碰心脏,随后看向程婆婆：“她这样多久？”
程实苦笑声：“
年不到,医生说病情发展很快。”
裴炀紧紧手：“那……治不好吗？”
“正儿八经绝症,除死得慢点儿,折磨人得很。”程实看眼母亲，“说实话,才年时间，
都感觉自己要神经衰弱。”
傅书濯碾碾指尖：“耐心点。”
程实摇头：“不是耐心能解决事,不仅要照顾她吃喝拉撒,还要时刻看着，防止她突然离家出走。”
“有时候句话要重复好几遍,说着说着突然就发起脾气，,bao躁地砸东西，永远把你当作别人……”程实涩然笑，“也越来越不像她自己。”
裴炀呐呐道：“点办法都没有吗？”
程实：“只能吃药延缓病情发展,听天由命。”
……
准备离开时候,程婆婆还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,也不知道在骂谁。
裴炀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傅书濯口中那个心软奶奶影子……就像程实说,生病以后，她越来越不像从前自己。
傅书濯：“带你去吃家很很好吃牛肉。”
“好——”裴炀安静会儿,“如果们以后也生病怎办啊？”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他说话时自然代入自己和傅书濯才是夫夫事实。
傅书濯有些出神：“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……顺其自然吧。”
裴炀从前也这觉得。
可如果生病是他爱人,好像真做不到保持平和心态。
傅书濯：“牛肉还吃不吃？”
裴炀秒回：“吃。”
傅书濯：“……”
裴炀：“辣不辣？”
傅书濯：“跷脚牛肉,不辣,很清淡。”
裴炀嘟囔：“你确定喜欢吃？”
傅书濯无奈：“觉得很好吃，能不能陪吃次？”
裴炀：“勉为其难吧。”
跷脚牛肉店铺子不大，方方正正，摆八/九张餐桌。餐桌都是深茶色实木，椅子都是深色长凳，很有古旧风味儿。
看菜单才知道，原来这家只是招牌菜是跷脚牛肉，其他菜都挺辣。
裴炀搓搓腿，开始点菜：“个大份牛肉，脑花豆腐、牛肉饼、钵钵鸡各份。”
服务生顿，他抬头看眼：“只有两位对吗？”
“对。”
服务生委婉道：“们家份量不小，两位确定吃得完吗？”
“……”裴炀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，但他都想吃。
傅书濯无奈叹气：“没事，你下单吧，他吃不完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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