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,望着窗外晴朗天空道:“你也擦点吧。”
迟炀边搓衣服边道:“不用,皮肤比你坚强,最多就是晒黑点,不像你,完全跳过晒黑步骤,直接晒伤,况且黑点更有男人味,还挺喜欢现在这个肤色。”
凌琅打量下迟炀,发现迟炀确实晒黑不少,原本浅淡皮肤覆上层小麦色,配上高鼻梁、深眼窝,反倒更加凸显那几分异国血统,确别有番帅气。
迟炀继续道:“而且现在没手,你要是愿意帮涂,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本以为说完这句话,凌琅会二话不说掉头走掉,没想到凌琅居然真拧开防晒霜盖子,挤点在指腹,抹上他脸。
迟炀洗衣服手微微颤,双深邃眼睛转而看向凌琅。他屏住呼吸,生怕呼出气息打扰到自己脸上那只修长手,直到温暖、略带薄茧手指在他脸上轻柔地摩挲环绕,把他整张脸都涂上防晒霜之后,他才重重吐出口气。
无形撩人最为致命。
他发现自己真要被小狼崽拿捏得死死。
防晒霜涂好之后,迟炀把盆里泡沫冲掉,换盆清水,凌琅这才发现盆子里有两套睡衣,其中套是他换下来没来得及洗。
凌琅:“你怎把衣服也洗?”
迟炀:“看它们放在那里两天,觉得你应该是不打算穿,所以顺手洗。”
被人发现自己没洗衣服,凌琅有点脸热。
他以前个人时候,过得比较随意,生活上绝对不算精致,不像迟炀那样注重细节。现在,他和迟炀真正意义上地共处室,很多他忽略东西,迟炀都会默默帮他处理好,迟炀点点介入他生活,但又从来不会刻意要求他改变习惯。
这样相处似乎有种别样默契,迟炀自得其乐,他也没什反感。
好像自从那天迟炀在校医院楼下对他说那些话之后,他们之间就始终保持着这样种微妙关系,比朋友更近,但迟炀始终没有踏过某个会让他感到不自在界限。
偶尔,迟炀也会在原有关系上稍稍进小步。
譬如七夕节那天,他书桌上多枝玫瑰花,就放在他没来得及收起画笔旁。
而边画架上,是他刚完成幅黑白线稿,画是片玫瑰花田。
花茎上还别着张卡片,上面手写行字:你可以参照它上色。
他拿起那朵玫瑰,轻轻靠在画纸上,恍惚间,仿佛所有玫瑰都开出娇艳欲滴颜色。
他把带着香味卡片收进个带锁小盒子里,那个盒子是从高中那个小宿舍带出来,里面全是迟炀写给他字条。
被迟炀这样人频繁示好,如果忽略真假不定因素,其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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